,這種備受矚目的感覺不僅是種榮耀,更多的還是束縛。假設我們倆就是建築樓,如果竣工時外表看來與其他普通樓群別無詫異,那我們的行動就更保密、更自由。”她看了眼肖柯,見他仍一副淡若的樣子,就繼續道:“頭如果從起初就告訴我們要調查的人是梁以何,我想首先在專業上咱們就有致命傷,不如那些常年從事緝毒工作的警察;其次,以他這麼多年在黑白兩道摸爬滾打,大概咱們還沒調查出個頭緒,就被他察覺了,再想捲土重來,梁以何便有了對策。選擇林修洋,我們調查起來也會更加得心應手,並且也只有摸清了林修洋的公司,我們才有引魚上鉤的可能。”
程諾話音剛落,肖柯的掌聲便響起了,“多日不見,這丫頭的心思可比從前更縝密了。”
程諾一聽這話也順勢賣起乖來,“可不是前些天兩袖一揮,撒手不管我和穆一鳴的時候了,”她揚唇淺淺一笑,“也成,就當頭您在誇我了。”
肖柯透過後視鏡,象徵意義的指了指,“一鳴,這丫頭的嘴可是越來越利了。”
穆一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溫溫一笑,不置可否。
※※※
次日一早程諾醒來時嚴少辰已經到了,她張開雙眼,看他面無表情的靜靜的看著自己,內心卻也在翻騰。昨晚她問肖柯的事情,就像一個久封在地下的絕密檔案,如今終於可以再見天日,卻不知該從何說起。程諾不知道她該如何開口,就像她猜不透嚴少辰此時冷淡的眼神。
“你來的真早。”程諾溫婉一笑,支起身體尋著話開了個頭。
嚴少辰微微低眉,點頭,“今天接你出院,洗漱完畢後我們就出發。”
程諾擰眉,她把出院的事居然搞忘了,“哦,可你看嘛,這一大攤子的還沒收拾,還有那個出院手續什麼的。”她指了指床上和床頭櫃上凌亂的雜物。
“你去梳洗,這些我來做,出院手續進來之前就辦理完畢了。”嚴少辰說完話就站起身開始收拾她的東西。
程諾感慨他說一不二的性子,想來他應該還氣自己昨天的回答,索性不再多話,一個人拿著洗漱的用品走了出去。
等他們回家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程諾早晨空著肚子,忙活了這麼大半天也著實餓了,她換了拖鞋把包往沙發上一放就鑽進廚房。
她心盼著能在冰箱裡看見些蔬菜和冷藏的鮮肉,可惜除了幾盒速食品外再無別的,程諾轉念一想,她沒在家裡這麼多天,嚴少辰又不會做飯,怎可能會有。只是她拿起幾盒速食品一看,莫名的心裡不是滋味,他這幾天為了照顧她的起居,連吃飯也變得敷衍了。
程諾轉頭去看坐在客廳裡的人,她走上前很自然的坐在他身旁,日光下嚴少辰的臉龐更顯輪廓,他消瘦了不少,程諾暗暗責怪自己不細心,他為了自己疲倦了不少。
程諾伸出手緩緩地向嚴少辰的臉頰靠近,她想觸控這個人的面容,他今天冰冷無比,話也比往常少了很多。程諾咬著唇,就在快要接觸到時,她忽而感到眼前一黑,整個人被他用力的壓在沙發上。
嚴少辰冷峻的看著自己,如果寒冰也有威力,那程諾一定會說她受不住此時嚴少辰的目光。
“說實話,”他聲音冰冷,眉宇緊蹙著。
“什麼?”她微微一驚,暗想難道他發現什麼了?
嚴少辰眯起眼眸,修長的手指鉗著她的下巴,令她不得不仰視著自己,他凝視著程諾,冷冰冰地說道:“你到洋子的公司究竟有何目的?”話畢,程諾還僅僅是狐疑嚴少辰不過是聽到什麼時,他隨後的一句話就讓程諾震驚了。
嚴少辰微微探身,頭湊在她耳邊,輕聲著,一字一句著道:“你不是普通人,你是臥底。”
程諾吃驚的睜大了眼眸,他怎麼知道的?他到底查出來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