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程諾此時的內心一團混沌,她逼迫自己冷靜,剋制著內心的驚慌,才緩緩的恢復了情緒。
嚴少辰已經從自己的身體上離開,而程諾也支起身體,坐正後調整了思路,淡若著道:“這是我的工作,無可避免。”
“工作?”嚴少辰冷笑著揚起唇,“不惜接近我,從而達到目的?”
如雷貫耳,什麼叫不經意地挫敗,程諾內心如打翻了五味瓶,他果然這麼想了,她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解釋,好似像一個金鐘罩,扣在她身上再無翻身的可能。
“不,我沒有。”她堅定著看著嚴少辰,程諾第一次感到語言的貧瘠,此時再完美的解釋也如譁眾取寵般會被人無視甚至唾棄。
“解釋。”
他冷冰冰的看著自己,程諾也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她內心坦蕩,這件事她從沒這麼想過。
“看來你已經查到我的資料了,不愧是特種兵出身,”程諾淡淡一笑,靜靜地看著嚴少辰,久久才道:“你不回答,我就當你預設,既然你看過我資料,也該知道我從事這行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假設真如你所說,我接近你的目的,僅僅是為了達到我想要的目的,那我之前的那些任務又該如何解釋?難道我每每為了任務都要不惜委屈自己?”
她仍平視著嚴少辰,這些話她早就想說了,無需整理,“婚姻與事業,我都看得很重,但世上沒有對等的天秤,在這二者之間,我也有所偏衡。婚姻的意義在於長久,能和那個人相伴到老。如果在選擇這個人之前就有了這些不單純的籌碼,我連自己這關也不會過去。”
她看著嚴少辰的眼神,冷峻的眸光漸漸淡然,程諾此時不敢妄下決斷,她仍然拿不準他的想法。
“其實,遇見我之前,你就有這項任務了。”嚴少辰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林修洋公司的招聘會上,那時儘管林修洋的言辭再不友善,程諾的表現也讓他欣賞,並且在那時他就相信自己的直覺。
“之後的相親見面確實出乎我的意料,因為當時已經接收了這件案子,所以我當時很猶豫,同意你,更是我認為這輩子做過的最瘋狂的事。”往日曆歷在目,程諾繼續回憶,這些對她來說記憶深刻,甚至連當時周圍的味道都能回想起。
嚴少辰眯著眼眸,他沉默,他原本掙扎的是自己一直篤定的信任,而這種掙扎也在程諾的話語裡漸漸的平息,當他決定用自己嫻熟的技能去調查這些事時,他就開始掙扎,直到他發現了其中的蛛絲馬跡。事實上,他決定調查最近這些可疑的事情時,嚴少辰就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程諾所做的這些並不是衝著他來的。
“我當時也看出來了,只是真認為你是覺得咱們接觸的時間不長,並沒想這麼複雜。”嚴少辰平緩了情緒,他凝視著程諾,心想如果當時她決定退縮,他們的結局絕不是今天。嚴少辰善於對自己已發現的目標實施主攻,可假設對方堅持自己的理念,他也不會做過多的爭取,他一直認為感情是勉強不來的。
程諾默言,是她給嚴少辰帶來的困擾,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工作者,也許在這場婚姻裡她會做的更加坦然。
“小諾,”嚴少辰看著她,“告訴我一個答案,他會有事嗎?”嚴少辰話到末尾眸光裡甚至閃爍著晶亮,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他甚至習慣了林修洋在自己耳邊的聒噪,在外地從軍的幾年裡他們的聯絡就越來越少,尤其是他在特種基地的那幾年。而朋友如果要用聯絡和見面來定義,那就不是朋友了,這幾個人是他這輩子都交心的朋友,失去誰,都會是他一輩子的遺憾。
程諾看懂了他,手輕輕的俯在嚴少辰乾燥的手背上,她搖了搖頭,柔聲道:“調查林修洋是為了一個人,一個分析後會林修洋接觸的人。”
程諾接著說:“我接下這個任務後就試圖接近他,我們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