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追光燈下的顧諾一西裝筆挺,大螢幕上的他一如既往的帥氣,原來他是頒獎嘉賓。卻聽伺逐嘆了一口氣:“在我看來,本來是一件很美好的事,現在卻變糟了。”
“什麼意思?”閻小朵昕得不明白,她追問著。可是,何逐並不回答。
禮堂上空響起了熟悉的旋律,閻小朵心上一驚,她仔細辨昕,竟然是她新專輯裡的《時光》。原本不過是她唱過的兒歌,經過重新潰繹。舒纓的曲風配上新填的詞,很膾炙人口。臺上的顧諾一鄭重地念出了她的名字。閻小朵一怔,不知所措的表情使出現在了大螢幕上。到這個時侯她才明白何逐口中“很美好的事”,竟然是《時光》獲得了“年度最佳單曲”這一獎項。
周圍掌聲四起,祝福聲縈繞在耳畔。閻小朵是被何逐拽著站起來的,還沒等站穩,只覺額間一點溫熱,她的腦中便衝上一股熱氣——何逐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親了她,而且親吻的瞬間毫無保留地出現在了螢幕上。
閻小承氣得嘴角抽搐。何逐就是這樣的入,惡作劇永遠都恰如其分,而且能讓她尷尬萬分。可攝像機定在她身上,雖然很想罵何逐兩句,但閻小朵還是忍住了閻小朵輕飄飄地上了臺。舞臺上最亮的地方,那個男人在等她。她身後被何逐這根銀針扎著,身前被顧諾一這把匕首剜著,整個人十分的魂魄丟掉了七分。
也不知是怎麼走到了顧諾一的身邊,禮節性的相互擁抱,耳邊卻留下了顧諾一的輕語“他竟然吻了你,我沒辦法容忍。”
閻小朵回過神時,已經離開了顧諾一的懷抱,留在手心的是一個沉甸甸的獎盃。她小心翼翼地端著,對著耳奏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之後便匆匆下了合。待她回到座位上,卻再也沒有看到顧諾一。他沒有回來,怕是已經中途退場了吧。
“我們也走吧。”何逐拉著閻小朵的手也離開了。走出門外,閻小朵甩開了何逐的手,她對剛才那個吻耿耿於懷。何逐只是吹了聲口哨,無奈地聳聳肩:“我又沒把你怎麼樣,瞧你那疾惡如仇的眼神。”
“何總真是太過分了,大庭廣眾之下竟然親我!捉弄我很好玩嗎?”何逐上了勞斯萊斯,他搖下車窗看著她:“如果不是捉弄你呢?”
閻小朵語噎,她撇過頭不去看他。何逐鬆了鬆領帶,話中帶了少許慍氣:“你到底上不上車?”
閻小朵不想妥協,她一個人上了計程車。計程車的尾燈漸行漸運,直到徹底看不見,伺逐才吩咐司機:“回去吧。”
車開得並不快,車窗上映著他疲憊的眸子,被風吹散的碎髮垂在耳邊。今晚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想都沒想就上前親了她。只是那一瞬間,她的側臉令他心動。唇觸及她的額頭時感到有些微涼,這並不是他的初吻,卻比初吻還要令人瘋狂。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要親她,他只想在離去的時候能夠一如既往地灑脫,可是現在已經會隱隱地痛了,這並不是什麼好兆頭。
閻小朵回到家肘已是筋疲力盡,那個獎盃被她隨手丟在儲物箱裡,輕微的碰撞令獎盃的一角有了些殘缺。那是她一直以來想要的榮譽,這一年隨著街頭巷尾對她歌曲的傳唱,閻小朵知道自己離成功越來越近;可是真正得到了這份殊榮,她本應有的喜悅卻被積壓在心底的情感所沖淡。
她洗了個熱水澡,用毛巾擦著溼漉漉的頭髮,洗漱臺上的手機不停地閃爍,~條一條的祝賀簡訊發來,可閻小朵一條都不想看。她坐在床上,翻出枕頭下那件白襯衫,時間久了,皂香味越來越淡,幾乎聞不到了。
她把襯衫放在了衣櫃的最底層,那是不會經常移動的地方。遺忘對他們來說說是件好事,但是做到遺忘卻是一件難事。相愛的人在一起不一定幸福,閻小朵明白這個道理。就像她和顧諾一,也許他們僅僅是在天際的兩簇煙花,相遇時絢爛無比,便以為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