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說的決定,真的要付諸實踐嗎?或許能夠找到更好的辦法也說不定。”
顧諾一搖搖頭:“必須那麼做,我不會讓她有退路。”
接連唱了三首歌,落夕換下閻小朵作為嘉賓上了臺。閻小朵在後臺緊張地換裝,顧諾一看著氣喘吁吁的閻小朵,不由得問道:“都唱了三首了,怎麼還會緊張?”
閻小朵的手還覆在胸口:“我剛才唱歌可能太用力了,現在嗓子有些緊,還火辣辣的。”
顧諾一嘆了口氣:“你也不是沒經驗的人,要唱一整場呢。
閻小朵傻傻地笑了笑:“我知道,我知道。”
除去火辣性感的裝束,她換了一襲羽毛曳地長裙。接下來是經典懷舊環節,她不僅會演唱以前的老歌,還會翻唱一些膾炙人口的流行歌,之後顧諾一便會和她一起唱《甜蜜蜜》。現在顧諾一不僅是宅女殺手,粉絲的年齡層在漸漸擴充套件,他的出現勢必會成為演唱會最亮麗的風景。
站在後臺聽著落夕歌唱,閻小朵由衷地感嘆,自己和落夕的差距還是很遠。那種不需要任何伴舞,即使清唱也極有氣場的歌者,是閻小朵畢生的追求的。
“笨笨,一會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拒絕我。”顧諾一故作神秘。
閻小朵對他會心一笑:“好的”
又一次站在了那個舞臺上,除去其他一切的燈光效果,只留了追光燈。她就站在追光燈下,不太大的區域,周身都是黑暗。她抬起頭想要看看天上的星星,可惜站在最亮的地方卻看不到天上閃爍了。心裡一酸,她不太舒服的喉中愈加哽咽。閻小朵沉了沉氣,環顧全場:“曾經有一位少年對我說,他死後會變成天上的星星。可是他卻恐懼那樣的黑夜,只要我站在最閃亮的地方,他就不會害怕了。如今,他已經變成了璀璨的星光,而我也花了很多年才重新站在這裡。這首遲到的歌送給他,也送給每一位怕黑的孩子。”
那首《時光》,閻小朵雖然已經唱過很多遍,但是隻有這一次,她唱到心碎。她想起了何逐送給她的那一罐星星紙,在畫室看到何飛的字時她才徹底覺悟,何逐要讓她看的並不是他的心,而是何飛的心。可那顆單純而又有些瘋狂的心,她在七八年前就已經瞭然,只是藏在了記憶裡。經她那麼反感那麼厭惡,但僅僅是她隨口的一句話,就改變了一個人的生命軌跡。生命之重,因為無法承受,所以無法解脫。
閻小朵越唱越疲憊,嗓子火辣辣的疼,漸漸沙啞。她拼盡了全力才讓聲線與伴奏貼合,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能做的只有再多一秒地堅持。
一首《時光》終了,閻小朵的耳中嗡嗡作響,掌聲像是轟鳴的飛機從耳邊拂過。
臺下的落夕和顧諾一察覺到了異樣,落夕焦急地看著有些站不穩的閻小朵:“她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
閻小朵的雙手攥著羽紗裙,可額上已經滲出了細小的汗珠,螢幕上的她一直低垂著頭。導演在耳麥裡不停地喊著她的名字,可是聲音忽近忽遠聽不清楚。閻小朵攢足了力氣終於揚起頭,她只展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便轟然倒地。全場一下寂靜了,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倒在地上的閻小朵眼前有些模糊,只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向她跑來,她終於還是支撐不住閉上了眼睛。
顧諾一抱起閻小朵便向出口跑去。為防止意外而守候在體育場外的救護車,沒想到第一個接待的病患竟是閻小朵。現場頓時一片混亂。這是她的第一場演唱會,她想和那個心結做個了斷,最終還是失敗了。
此刻時鐘指向22點10分,對於北京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每一個地方都在上演著不一樣的故事。那輛勞斯萊斯就停在離體育場不遠的地方,夏風從車窗吹進來,撩撥著何逐栗色的髮梢。助理站在車外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對他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