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牆的心都有了。
“阿布,你扶我去花園走走。”秦亦央求道。
桑布坐在塌上不知在配什麼藥材,頭也不抬地說:“醫生讓你在床上靜養。”
“我無聊死了,沒病都要養出病了!”秦亦費力地翻了個身又說。
“你不是剛出去後花園轉了一圈嗎?”
“那咱們去前花園看看,有沒有什麼花開了?”秦亦可憐巴巴地說。
“老爺,咱家根本沒有前花園。”桑布絲毫不為所動。
“晞親王駕到!”隨著下人的通報,尉遲晞已經大步走進屋內。
“哈哈,他這是悶壞了想輒呢!”
“參見晞親王!”桑布忙起身下了塌,秦亦也在床上形式上地表現了一下禮節。
“都起吧,又沒有外人,講究這些幹嘛!”尉遲晞輕車熟路地做到秦亦床邊,神秘兮兮地問,“你猜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來了?”
秦亦也無心跟他講究禮節,四肢攤開地躺在床上哼唧道:“起死人肉白骨的靈藥?”
“淨是胡說,世上哪裡有那種東西。”尉遲晞也不以為杵,一拍手叫人抬進來個太師椅般卻又帶著輪子的東西,桑布看著新鮮,秦亦卻一看便眼睛大亮,因為那兩個下人小心翼翼抬進來的。正是個簡易的輪椅。
“這東西好,坐在這個上面就可以出去了,也不用自己費力氣。”秦亦美滋滋地說,眼角的餘光瞄著桑布的臉色,雖說自己如果堅持要幹什麼,桑布也沒有辦法阻止,但她知道秦亦是為自己好,所以大多數情況還是乖乖聽話,免得事後要被嘮叨許多天都不得安生。
“你看我做什麼,殿下既然送了這稀罕東西來,肯定是要帶你去什麼地方,我哪裡攔得住你們。”桑布撇撇嘴,將塌上剩餘的藥材一股腦地收了,搭配好挑出來的小心翼翼地裝進兩個錦囊內,抬手遞給尉遲晞和秦亦道:“這次大人養病,宮裡和其餘官員都鬆了許多藥物,我挑了些能用的配了兩個藥囊,沒什麼異味但是可以驅蚊蟲蛇蟻,尤其是毒物,到不得身前便會退卻了。”
“這可是個好東西。”尉遲晞伸手就去接錦囊,不料桑布的袖筒內一下子探出個毛茸茸的小腦袋。一張嘴將他的手指含在口中,他嚇得不敢亂動,只得保持著那個姿勢,生怕被一口把手指咬掉。
“去,別出來搗亂。”桑布抬手一敲那小東西的腦袋,它又張口將手指鬆開,跳到塌上歪著頭瞅著尉遲晞,原來是狩獵時候抓到的小白狐狸,已經長大了一圈兒,渾身的毛也更加濃密了,皮毛溜光水滑,小身子滾圓,一看就是好生餵養起來的。
尉遲晞不禁感慨道:“你這狐狸喂得真好,要不我把另外一隻也給你拿來吧。”尉遲昑自從上次在外醉酒,回去就被皇貴妃禁足,連帶著尉遲晞也吃了一頓掛落,那隻狐狸她新鮮了沒兩日便沒興趣了,如今扔在尉遲晞的寢殿裡。天天在籠子內畏畏縮縮、東西也不好好吃,悽慘的一塌糊塗。
“才不要,那是公主的,我哪兒敢要。”桑布俏臉一板,起身抱著狐狸就朝屋外走去,邊走邊道,“殿下,您愛帶她去哪兒就去哪兒,可是人若是又傷了碰了的,我可要找您算賬。”桑布來到名陽五年多,對於各種禮儀和規矩,很多時候比秦亦都清楚。但是她對於尉遲晞一直缺乏應有的敬畏,也許是西蘿一行的朝夕相對讓她並沒有把那個孩子當做皇子看待,抑或是尉遲晞易親近的性格讓她覺得不用客氣,不管怎麼說她雖然口稱殿下,但是那態度跟對著秦亦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只不過一個是家人、一個是朋友。不過尉遲晞倒是十分喜歡她這樣的性格,閒暇時候經常跑來秦亦府上窩著,似乎跟桑布鬥嘴是件趣事。秦亦私下也曾想過,如果沒有自己,那麼桑布跟尉遲晞能不能成為一對歡喜冤家呢,她也偷偷地問過桑布,桑布卻只是不屑地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