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她這兒正在胡思亂想,尉遲晞那邊已經加大了聲音道:“想什麼呢,聽說能出去高興傻了啊?嘖嘖,這幾日被桑布管慘了吧?我記得當年西蘿一行,小丫頭被你管得十分服帖,怎麼會來以後這位置就慢慢顛倒過來了呢?”
“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她管著我是因為在乎我,我既然知道她的心意,又怎麼會在這些小事上計較,更何況她管的事情也都是為了我好。”秦亦漫不經心地說。
“恩,你這話說的不錯。有些時候想找個管著你、在乎你的人都很難。秦亦,你小子運氣不錯,不過不是我說你,你怎麼拖到現在還不給人家一個名分?
一聽這話秦亦就是頭疼,桑布的名分問題已經十分地困擾她,不給個名分吧,大家都知道她是秦亦的人,給了名分吧,又怕以後真的影響她嫁人,小丫頭還一副寧死不嫁,要單身一輩子的德行。
思來想去。她忽然抬頭問尉遲晞:“殿下,微臣若是想娶正妻,是不是要等行冠禮以後?”
“是啊,你上次說還不到二十,雲相已經找人把你的戶籍憑證都改了,今年秋天說要給你操辦冠禮,看得出來太傅是真的很喜歡和器重你啊!”尉遲晞感慨道,隨後又促狹地擠擠眼睛問,“怎麼,看上哪家姑娘了?用不用我去給你說和?沒有行冠禮也不妨事,咱們可以先把親定下來。”
“我就是隨口一問,殿下今日來找我不能就為了跟我扯閒話的吧?”秦亦打定主意,行冠禮之後,乾脆把桑布扶成正妻,也免了其餘人的惦記和猜疑。
“當然不是,叫人給你換身兒衣服,咱們去太傅家。”
古代的輪椅全都是木質結構,機關雖然精巧卻還是有些許的顛簸,不過對於秦亦而言,她已經覺得大大的滿足了。
進府後,二人便直接來到書房,秦亦一抬頭髮現慕容千殤早已經在屋內坐著,與雲沛鑫二人品茶閒聊。尉遲晞進門便先告罪:“勞太傅久候,學生惶恐。”
“不礙的,恆之也是剛進屋。”雲沛鑫轉頭看著秦亦問道,“身子可大好了?”
“有勞相國大人惦念,在修養些時日便無大礙。”
“你們也不是外人,都自己坐吧。”雲沛鑫表面似乎很是輕快,但是秦亦原本在他身邊當值過,對於他的神態和脾氣還是揣摩過幾分的,他眉頭微皺,眼神一直凝視著一處,半晌才轉開,看樣子是有什麼煩心事。
果不其然,寒暄不過幾句,雲沛鑫就把話題引上正規,他抿了口茶水後道:“秦亦。此次名陽叛亂之事,按理說應該給你記首功的,若不是你及時發現城外情況有異,果斷地採取措施且進宮報信,可能會有更多的百姓受難,而且也不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肅清匪徒。”
他停頓片刻,秦亦就知道他要準備說但是了,這種話後面跟著的,絕對都是轉折詞。
“但是,此次的叛亂事件,涉及皇室且聖上震怒,五皇子如今還押在天牢內,最近日日早晨,聖上根本不提此事,更不知會如何處置,我等做臣子的更是不敢多言。
“相國大人,秦亦所作所為,不過是忠君報國的本分,卻還是沒能完全化解宮內的危機,自慚尚且不已,哪裡還奢望什麼記功。”秦亦連忙跟他客氣。
“你能如此想是最好,也是老夫平白地擔心了,總覺得你年輕,怕你急功近利,有所憤懣。”雲沛鑫抬手捋髯。“老夫在你這個年紀,尚且還做不到你這般沉穩。”
“相國大人真是謬讚了。”
“那咱們言歸正傳,如今情勢之下,昀親王已經沒有希望榮登大寶,曜親王則是最強大的對手。今日散朝後,數位平日就老成持重的同僚找到老夫,說應該聯名上表勸聖上早日訂立遺詔封入祈年殿,以平民心、臣心,最重要的是平各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