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求媽媽饒你也是無用的,不如捱上些板子,消了丁媽媽的氣,你才能繼續留在這裡。”
絹兒心中有結,不會聽二姐多解釋。在她看來,自己以誠待二姐,二姐卻未有誠心待自家,雖火因自家而起,但這段時候相處的情意卻不應因火而滅,不求情也就罷了,這幾日卻未曾來看過自家一眼,如今露上了一面,開口卻又是這般冰冷口氣,實讓人心冷心寒。
二姐見絹兒扭過頭不語她多說,也有些動怒,道:“今日我特意尋了個無人的時候來找你,自是有話與你說,你卻這般模樣,是做給誰看?”
絹兒見二姐完全不明瞭模樣,自已先是憤憤不平,復而氣餒,轉眼一想,這二姐平素就是一幅不善交際為人的模樣,最初與鄧大娘來時,不是也吃了她的一張冷臉。她向來只考慮自身,從未為身邊人多想,卻是本性。自己暗生氣,何苦來哉。
絹兒為二姐開脫了一番。心中稍順了一點。卻依然不看二姐。嘴裡道:“我是要去入廁。”這時二姐臉上終於露出尷尬表情。扶著絹兒到屋角用屏風隔出放木馬子地地方。
待絹兒解過手。從屏風後走出。卻見二姐站得老遠。一臉憋氣難受地模樣。心中暗笑:“你平日連自各地那股味道都受不了。如今讓你聞了我地臭味。卻也算是為我解了氣。”心中雖這般想。絹兒還是艱難地彎下腰。蓋上木馬桶蓋。
見絹兒蓋上了桶子。二姐這才吐了一口氣。待絹兒洗了手後。快步將她扶回床上。絹兒卻不願多躺。靠著床。扶著牆。推開窗戶。一股清新地空氣吹了進來。才發現屋外起了綿綿細雨。
二姐猶豫了半會。終於開口道:“你這次捱打。也是我連累了你。”
絹兒驚訝二姐說出地話。以及難得地軟弱態度。
“前幾日我偷偷回了蓮花閣。只因樓上地物事都被清理了乾淨。已看不出火是從何處起地。但我猜想絕不會是因你未熄燭火地原因。”二姐低頭細聲道:“想來這火燒得蹊蹺。平日我素來睡得淺。稍有些異常便會醒來。絕不會出現屋裡著火起煙。也沒有感覺。”
二姐這般說來,絹兒一細想,倒也發現了些奇怪的地方,如今真要燭火引起的火災,也是放燭臺的桌子或桌子旁邊最先燒起來,但當時自家被柔兒叫醒的時候,恍惚記得火團的位置卻並非身邊。再說自家居然不知不覺趴在桌上睡著了卻也是古怪。
越往細的地方想,絹兒越覺得可疑,回想那晚裡發生的一切,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脫口而出:“難道那安神香有問題?”
“什麼安神香?”二姐不解的問道,她自是不知道自家睡後還燻了香的。
雖絹兒對於居然能如此心平氣和同二姐談話的自己,頗有自我唾棄。但卻也知此事關係極大,也就沒了與二姐鬧彆扭之心。將那夜因擔心二姐睡不著,而薰香的經過道了一遍,最後總結道:“細想那晚的一舉一動,二姐睡得沉,我也睡得沉,會不會是被人下了迷藥之類的東西,比如那安神香,指不定那不是安神之用而是迷糊人之用。”
二姐扶額皺眉自語道:“安神香,雖能讓我熟睡,卻不至於昏睡,我被叫醒後,感覺是有些昏沉沉的。”
絹兒驚歎道:“我醒來也是昏昏沉沉,反應遲鈍。”
二人對望,皆有了些心得。知道了一點線索,絹兒卻煩惱:“若那香真有問題,必然起火之事也有古怪,是否是有人在作怪?若是,那人又是誰?”
二姐冷笑,胸有成竹道:“既然門窗皆是關好,外人是不可能進這閣裡。而這蓮花閣裡只住著四人,你我皆非,能下手的人自然不是柔兒,便是銀珠。”
絹兒不可置信,叫道:“不可能。”
二姐嘴角揚起,一臉嘲諷之意道:“你是個傻丫頭。要知有時連自家的親人也不能輕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