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說不得那些無親無故的旁人。這次橫禍,指不定是有人見我對你稍好些,便當你成了絆路石子、眼中釘,恨不得一除為快,再加上某些人的挑撥,受人利用,才惹來這場無妄之災,即害了你,也傷了我,真正是一石二鳥。”
絹兒定下神,暗思量道:“有人?某些人?二姐的意思是說不止一人對我們有惡意。柔兒或銀珠看我不順眼,然後又另有人挑撥他們對付我,順便也對付了你。這對她們有什麼好處?”
“不必對她有什麼好處,只需對我有壞處,便達到目的。”二姐道。
絹兒無言以對,難不成這莊裡還有損人不利已的愛好者,“二姐說得這般肯定,想必心中已有人選,難不成是月娘?”絹兒試探一問,在她內心卻並不相信,會有人真為了一些吵鬧而放火害人。
二姐俏臉含霜,咬牙切齒道:“月娘且不是這種人,在我看來指這次火災少不了會有大姐出的一份力。”
“葉大姐?”絹兒有些跟不上二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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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賀禮之說】………
二姐嘆道:“雖說我與月娘素來是惡言相對,但她卻是個嘴利心軟、直來直去的人,如此陰險毒辣之事卻不像她所為。本來我並未懷疑大姐,畢竟她平素從不與人為難極可親,若不是這次火災換地方住時,被我發現銀珠藏了支應是大姐所有的三蝶步搖玉釵,我竟然不知她與銀珠私下有交往勾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心機深沉。”
絹兒有些臉紅,小聲道:“應該不會吧。我也收了大姐一隻跳脫。”
二姐揚眉,不屑道:“那就更可疑了,難不成她見了每位莊裡姐妹都送物事,我看她有這般心思卻沒有那財力。必是有目的的送,比如蓮花閣中的人,其中用意我是心知肚明。”
見絹兒還想不透的模樣,二姐正色道:“我的話你細想就明瞭了。時辰不早,我先回去了。如今你不在我跟前,且要小心些,待媽媽氣消之後,我再央她讓你回來。”
絹兒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隻點了點頭。
臨走時,二姐遲疑了小會,一臉勉強,低聲道:“那日並非我不願救你,實是為你求情反是害了你。這莊裡只有極少數人知道,火災是丁媽媽要緊的命門,只因二十九年前當時京中判官宋大官使人煮藥而引起了一場大火,事後官家便勒令停肇火主責者宋大官的職務,同時罷免三司使。而因火災而失職的宋大官便是丁媽媽的尊親。”後邊的話二姐也不多說,讓絹兒自體會便是。
見著二姐單薄身影消失在雨中,絹兒有些心潮起伏不定,免不了回想自家在這裡的生活,倒讓她驚歎發現,不過是到這丁家幾月的時間,自己又是生病,又是從坡上跌倒,還差點被拐,如今又是差點被燒,除非是自家正黴運正頭,不然就是被人惦記著,否則,那有那麼多巧合的災事等著自家。
腦海中一時閃過相處的眾人,一臉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二姐,怨色說著同人不同命的柔兒,羨慕之色望著繡女的銀珠,以及可親的大姐、犀利的月娘。
她們誰是可信者?誰是可惡者?
絹兒彷徨不知何處是安心之所,望著屋外春雨,只望這場雨能將自家的煩惱焦慮沖刷走。
再過了七八日,絹兒勉強已能行動,跟著同屋的幾位女使一起做做些掃地打水等等粗活,被使得如陀螺般轉個不停,自是不如曾在蓮花閣裡悠閒舒服。
轉眼間已是四月牡丹皆開花。花枝燦爛。氣韻富貴。絹兒身上地傷已經是大好。
這日洗過牡丹閣裡眾繡女地衣服。絹兒凍得手足冰冷。回到屋裡見迎兒坐在床上正繡手絹。也顧不得許多。央道:“姐姐幫我到些熱水。讓我曖曖手。”結觸一月時間。絹兒與迎兒自是親近了許多。才知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