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深謀遠慮得我們都無語了。”
蕭然安慰了一句:“應該不會的,這個年齡的女孩子不太可能長惡性腫瘤,一會兒切掉就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不過是個醫學院大二的學生,要說醫學知識沒準知道得也不比我們多多少,可他那麼氣定神閒的一句話,就讓我們特別替顧曉寧安心。
幾句話說下來就到了三點了,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有些不安:“師兄你著不著急走啊?一會兒還有課嗎?”
他似乎略微遲疑了一下,但很快就轉為果決:“沒事,逃了就是了。”
我沒敢相信:“那怎麼行?而且師兄,我覺得您沒逃過課吧?”
他望向別處,這姿態不知是表示無所謂還是在掩飾:“沒關係,不是重要的課,鄧論而已。”
我剛循著常識放寬了心,轉念一想還是不對。
要換成別人,思想政治課肯定是逃了就逃了的,可對蕭然怎麼能一樣?人家可是一直以來的優秀團員以及後來的優秀黨員啊,啥課都不能逃,政治課也——或者更——不能逃!
然而我再勸他也不聽了。當然我也沒真心勸來著,他要真走了一會兒萬一還沒下課就輪到顧曉寧上手術檯了,我們還上哪兒拉一壯丁來?
顧曉寧的手術拖到快四點,蕭然被護工叫走之後,約莫過了五分鐘就回來了,那叫一個風馳電掣。然後我們繼續坐在手術室外邊聊天邊等待,好在她那手術不長,相談甚歡中感覺沒過太久就出來了,而蕭然沒說錯,那囊腫是良性的,她出來時已經切除了,一切ok。
我們像肥皂劇裡的病人家屬那樣,關切地包圍著推車跟著顧曉寧回到病房,蕭然又和護工一起把她抬上病床。剛才手術室裡的那一幕我們沒看到,這回看到了,他們兩個身強力壯的大小夥子都還顯出吃力的表情,這活兒果然不是我們仨女生能夠勝任的。
而當看到蕭然一使勁、精幹的脖子和手臂上就爆突起長長的青筋時,我忽然冒出了一種極度強烈的愧疚感。
還似乎夾雜著……隱隱的……心疼?
任務徹底完成,他就在我不停的道謝聲中匆匆走了。
不是吧?這是要趕著回去上鄧論的下半堂呢還是有別的事?——自習?備考?學生工作?還是家教?
於是我更愧疚了。
總之,我對他是極其愧疚加上極其感激。其實當時就應該請他好好吃頓飯的,無奈還得守著顧曉寧,醫生說她隨時都會醒來,我們得安排送飯陪護等各項事宜。
果然,顧曉寧躺到病床上沒多久就醒了,奄奄的沒什麼精神。我們七嘴八舌地把腫瘤是良性的這個好訊息告訴她,她臉上便浮起了一絲虛弱的笑容。
大家徹底放鬆而振奮了,於是越說越興奮:“喂,顧曉寧你不知道你多有豔福,剛才抬你裸…體的是個超級大帥哥耶!”
“就是就是!妖那師兄沒得說了,極品美男,還是特正人君子特可靠的那種!”
“顧曉寧啊顧曉寧,你現在就算是失身都賺到了啦!”
“對呀,你不是這潔癖那潔癖的嗎?既然都這樣了,乾脆,以身相許得了!”
顧曉寧聽著我們仨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不停,原本還有些蒼白的臉上居然升起了一抹紅暈,聲音也嬌媚了起來:“真的呀?”
我們登時更來勁了:“騙你幹嘛!”
我作為最大證人被推了出來:“當然啦,我師兄就是很帥很帥的,而且人特別好,簡直就是天上僅有地上決無,正好就是你這種道德潔癖的菜,你要見了保準一見鍾情,何況你們之間已經有了這麼曖昧的關係了呢,嘿嘿!”
顧曉寧很認真地興奮兼忸怩起來了。
那倆姐們兒趕緊趁熱打鐵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