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瀾:“喂,妖,你這師兄有女朋友了嗎?沒有的話介紹給曉寧唄!”
我撓頭:“這我還真不知道……”
她們一齊慫恿我:“那你改天請他吃飯道謝,順便問問他有沒有女朋友,就這麼說定了!”
☆、第三章
本來我也打算要請蕭然吃這頓飯的,於是幾天後顧曉寧出了院、我們在醫院的輪班也宣告結束、時間重回自由之後,我把蕭然叫出來吃了頓飯。
話說那幾個人真是既不靠譜又沒義氣!照理說這頓飯的錢起碼一半該由顧曉寧出吧?結果她倒好,死活不願意去,也沒給我報銷。要說她不願意去也是另外那倆姐們兒的錯,她們非扭捏著說不好意思,顧曉寧的臉皮本來就是我們四個當中最薄的,一看那倆都不好意思去,那她就更不好意思了。
於是我只好自己掏錢自己去了。
蕭然答應得還是挺爽快的。
這讓我對他更多了一些嶄新的欣賞。因為像他這種家庭背景的人,印象中在這種場合往往都容易失之於拖泥帶水,可他似乎一直都是個爽快人兒。
那天去赴飯局之前,我自己都大驚失色地發現我居然花了足足十分鐘在挑衣服加打扮上。
這可絕對不是我紀珂嬈的風格!當然啦,不是說我仗著自己天生麗質就不愛美,恰恰相反,我十分愛美,但我更願意將美麗的保障放在買每件衣服的時候都保證它是漂亮的且附有完美搭配上,然後當大家驚歎我出門速度總是很快的時候,我就可以十分不謙虛地宣佈:“那是!因為我隨便穿一件衣服就會很美嘛——當然,不穿衣服更美哈——喂喂,搞毛啊?表打我啊!”
我想,我閨蜜們那天的一番議論給了我一個振聾發聵的提醒,讓我赫然驚覺蕭然不但是涉足愛情市場的,而且在這個市場上還是奇貨可居。
當然,我也不完全是人云亦云了,在她們發出那番議論之前,我就已經對他有了一點點異樣的萌動。
其實以前還在上中學的時候,我對蕭然就曾經發生過一次轉瞬即逝的異樣萌動。
那年我上高一,蕭然上高二,學校要組織一次辯論觀摩賽,就從我們兩個年級選出八個人,分成兩組,到時抽籤決定,各為正反兩方。我是我們這組的組長,蕭然則是他們那組的組長。
這個任務派下來的當天,幾個小時後我去水房打水。那會兒不是高峰期,水房裡沒什麼人,只是水汽蒸騰一如往常,天色已經開始發暗,卻還沒有開燈。
我也沒注意有沒有別人在、這人又是不是熟人,徑自將水壺放到一個龍頭下開始裝水。然後我似乎聽到身後有人說了句話,因為那把聲音不屬於我的朋友圈,所以我一點都沒想到會是跟我說的,於是完全沒在意。
恰在此時,水壺裝滿了,我把水龍頭關上,正塞著瓶塞呢,就聽見有人走到了我身後:“不是吧?怎麼不理人啊,這就開始勢不兩立了?”
我嚇了一跳,回頭瞅瞅他:“不是吧?這麼冤家路窄?”
蕭然露齒一笑,順手提起我的水壺就往外走:“不用這麼小心眼兒吧?辯臺上是對手,下來還是朋友嘛,再說了,你們到時候不也還是得稱我們一聲對方辯‘友’?”
我們倆這樣說笑著,並肩走回宿舍樓。那是我第一次和蕭然說話,以前我從沒想過去跟他攀談,只因為覺得他一定會不苟言笑,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麼輕鬆風趣談笑風生的一面,那種反差所帶來的衝擊力是極其強大的,登時就把我的小心肝兒震得有些暈頭轉向的了。
於是也就異樣了。
可惜我那青春期的異樣萌動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