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突然冒出來一個女人,看樣子並沒有什麼來歷地位,她更加的不高興,藉著酒意就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見到司恬美麗溫柔,和她全然不同,便情不自禁的言語刻薄。
司恬只覺得又氣又悶,礙於涵養又不能發怒,只能忍耐。她按捺著氣惱,淡淡道:“我要換衣服,姑娘請自便。”蒙裡海棠一挑簾子,含笑款款離開。司恬看著她的背影,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身姿豐滿又窈窕,該肥美的地方肥美,該纖細的地方纖細。
想到蒙裡海棠奚落自己的那幾句話,她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酸澀地哽在心口一團鬱悶。他的確是沒碰過自己,即便有時候同宿一床也沒有碰過。難道真如蒙裡海棠所說,他喜歡的是海棠那樣的女人?司恬順了半天的氣,這才換好衣服走了出去。
此刻,宴席之前的空地上聲樂四起,一些倉瀾女子正在隨著樂曲載歌載舞。
她們身量高挑豐滿,紅裙綠綢本是俗氣的顏色,但在火樹銀花之間,竟是說不出的協調好看。不少倉瀾將領藉著酒意都放開了架子,紛紛離席加入到歌舞之中。
商雨一手支著下頷,雙眼微眯,看著司恬從遠處一步步走近,坐在他的身邊。
他低聲笑道:“步步生蓮,就是你方才的那個模樣吧,”
司恬餘氣未消,只橫了他一眼,覺得他方才喝了蒙裡海棠的酒還對她笑了笑,實在可惡。
突然席前伸出一隻纖纖玉手,對著商雨,“王上,為何不與民同樂。”
商雨和司恬同時看向手的主人,原來是蒙裡海棠。她大膽而豪爽,笑容熱情得如篝火中最亮的那一簇。
商雨有點尷尬,看了一眼司恬。司恬淡著臉色不瞧他,那意思是你自己看著辦。他莫名的高興,他就是喜歡看她為他吃醋。本來他想拒絕蒙裡海棠,此刻卻又突然起意,想和蒙裡海棠跳上一曲。她會醋成什麼樣?他想看看。
蒙裡海棠笑靨如花,“王上自小離開倉瀾,莫非已經忘記了流矢舞?海棠願意教陛下。”
周圍的幾位老者已經笑著接話,“王上,美人相邀,卻之不恭。”
商雨笑著離席,回頭對司恬微微一笑。她明豔的容顏仍舊溫柔秀美,只是眼中已經帶了一點微慍之色。他看在眼裡笑在心間,故意隨著蒙裡海棠闊步走到中央空地之上。一大簇篝火燃有一人多高,眾人見倉瀾王親自上場,紛紛讓出一塊地方,圍繞著商雨與蒙裡海棠舞了起來。
流矢舞是倉瀾人常跳的舞蹈,商雨自小離開倉瀾,對這舞的確很生疏,然而眾人熱情如火,圍繞著他和蒙裡海棠。他動作有點僵硬,蒙裡海棠或是拉著他的胳膊,或是對他笑著先做示範。火光之中,他和蒙裡海棠的臉色都是紅潤青春,像是一對玉人。司恬眼睜睜地看著兩人聯袂共舞,男的英俊,女的美貌,倒好似一對情侶或是夫妻,於是她心裡堵得如有一塊石頭。
商雨一邊跳著,一邊越過眾人看向筵席。只見司恬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他,手裡端著一杯酒卻一直未動。他遙遙地對她一笑,心裡在猜,她吃醋了麼?
幾個迴旋之後他再次抬眼,卻發現她的位置已經空了。他心裡一空,覺得事情好像有點嚴重了。他勉強應酬了一曲,撫額笑道:“大家盡興。本王有點醉了,想去歇息。”他一揮手從場中退下,回到筵席之上。
“七叔,司恬呢?”
“她說有點醉了,先告退。”
商雨略一思忖,附在七叔耳邊低聲道:“七叔,我想過幾日在登基大典上冊封她為王后,你看如何?”
七叔放下酒杯,忙道:“不妥。”
“為何,是因為她母親不在?”
七叔看了一眼場中的蒙裡翰父女,低聲道:“那倒不是。你當日拒絕蒙裡翰,用的理由可是你聘了大梁的公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