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冊封司恬為後,豈不是欺他?如今朝局剛定,萬不可讓蒙裡心裡有什麼芥蒂。”
商雨無奈地嘆了口氣,擰眉不語。
“司恬是個明理的姑娘,你去向她說明苦衷,讓她耐心等待一段時間。”
商雨沉吟片刻,幽幽道:“我總是有些遺憾,不能攜她之手同登王庭寶座。”
司恬回到帳中,一想到方才那篝火晚會上,蒙裡海棠拉著商雨共舞的情形,真是醋得心尖都要化了。他笑得那樣開懷,蒙裡海棠還拉了他的胳膊。她再也看不下去那畫而,裝大度、裝豁達,她發現自己竟然做不到!
她氣呼呼地脫了外衣,徑直挑開被子睡覺。這帳中雖然燃了炭火,卻還是不夠溫暖。她縮在被子裡,也不知怎麼的,眼淚競掉在了枕頭上。想到自己關山萬里隨他到了倉瀾,本以為會是一番幸福安樂的異域生活,不料來了就受這種窩囊氣。被蒙裡海棠奚落一頓不說,商雨對她的身份也是半明半暗的不肯明示於人。蒙裡海棠虎視眈眈地盯著商雨,而商雨對自己,幾次曖昧地同宿一床,卻又守著規矩,莫非真的是自己沒有女人的吸引力?
喝了一點酒,腦子有點昏有點亂,再被蒙裡海棠這樣一氣,她真是越想越覺得委屈,眼淚遏止不住,無聲無息地將枕頭上的絲綢弄溼了一大片。
突然,她聽見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於是趕緊將眼淚抹了,一動不動地裝睡。
商雨走進來,輕輕俯下身子,有點奇怪她今日怎麼這麼早睡。突然發現她的枕頭上有一片水印,他立刻趴在她的肩上,撫摸著她的臉蛋,柔聲問道:“你怎麼哭了?”
溼痕仍在,掩飾不住,她也裝睡不成,含淚說道:“我想母親了。”
他笑道:“你這年紀自己都快要當母親了,怎麼還這樣?”
她哼了一聲,“不要你管。”
“我是你的丈夫,自然要管。”
“你不是。”她說話有點嗆,這態度分明不像是思念母親,倒像是在生氣。
她果然吃醋了,醋勁還很大。他忍笑推推她的肩頭,“你也知道吃醋的滋味了?”
她死不承認,“誰吃你的醋了,你只管去找那些豐滿高挑的倉瀾女人去。”
商雨笑嘻嘻地站起身,道:“好,難得你這麼大度體貼,那我去了。”
他大步走開去,她聽著他的腳步聲,又聽見他在帳外一聲吩咐:“司姑娘睡了,你們守好了,誰也不要過來打擾。’她心裡又氣又痛,眼淚狂湧而下。他竟然真的去了。
突然她的被子一掀,身後貼過來一個火熱的身體。她嚇了一跳,慌忙去抹眼淚。
他從後面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柔聲道:“傻丫頭。”
她使勁拿腳蹬他的小腿,洩憤。
“我只要你。”他在她耳邊低語著。
她氣呼呼道:“那你怎麼還對她笑,還和她跳舞?她剛才來氣我,說你們男人都喜歡豐滿的女人,說我單薄消瘦,一看就不是倉瀾人。” 廈他笑得身子直抖,沒想到她醋勁這麼大,這說明如今她對他也是用情至深了,他很高興她為他吃醋。
“我只喜歡你這樣的。再說,你哪裡單薄了?”他的手突然放在她的胸上,她心口猛地狂跳,突然意識到現在自己和他這樣很危險。以前也和他共處一室,同臥一床,可是他都很規矩,背對著她。而今日他這樣緊摟著自己,似乎有哪裡不對勁。
她連忙想要掙扎出來。他力氣極大,緊緊將她環在懷裡,氣息悉數噴在她的後頸上,酥癢無比。他在她臉頰上一路吻著,直到了她的唇上。他口中淡淡的酒香和強烈的男子氣息混在一起,有種蠱惑人心的味道,將她身上一種奇怪的感覺挑撥起來。她說不清是什麼感受,似乎是深夜的滿天星光要催開一朵花蕾,將開未開,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