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裡排斥回憶以前的事,既然那些都已經過去了,我又何必徒增不快,影響現在的心情?
陸西城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在床上,想伸手碰我的腳踝,又停住了。他問我:“還疼嗎?”
“有一點兒,不碰到就行。”
“不會碰到的。”
他難得用這麼溫柔的眼神看著我,我有些不自然,往後挪了挪身子。
也許是他風塵僕僕地趕回來,讓我感受到了他對我的在乎;也許是我眼神中不經意地透出了什麼,讓他暫時忘記了我們不愛對方的事實;也許是這樣的夜晚太美好,讓我們的心都變得非常柔軟。也許……
我看到陸西城的喉結微微地動了一下,他身上特有的氣息讓我再也不能置身事外,我的心也跟著加快了跳躍的節奏。我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就那麼心照不宣的,我們之間的氣氛開始變得不太一樣了,好像有一種特別的東西在空氣中來回遊走,我的眼神也開始漸漸迷離。
“陸西城,你……”我剛開口,他便欺身靠近,把我剩下的話全給嚇了回去。
他一隻手攬住我的腰,另一隻手將我按倒在床上,在我猝不及防時吻了上來。我內心風起雲湧,不知該怎麼應對。明明婚後我們頻繁地有過男女間最親密的關係,可這一次卻似乎格外不同。
我不敢直視陸西城的眼睛,又渴望又害怕:渴望和他發生親密的一切,害怕他看穿我的內心世界。
幸好此刻的他無暇注意我的失態,他的吻來勢洶洶,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沿著我的脖子一直往下。我緊張得不行,雙手死死地抓住床單,好似要將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手指上。可這並沒有讓他的動作變得緩慢下來。我基至不知道身上的衣服是什麼時候被他解開的,就那麼一覽無餘地呈現在了他面前。
我努力伸手往床頭靠。他一邊解自己襯衣的扣子,一邊問我;“怎麼了?”
“關燈。”我如實回答道。
他湊近我:“不要關,想多看看你。”
在他的攻勢下,我的聲音浙不可聞:“我不習慣。”
安妮氣張說過,男人可以把性和愛分開,即使不愛,生理上的關係依舊可以一氣呵成。但女人卻不行。
是的,我只能對我愛的人敞開心扉,而這種親密的時刻,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不想讓他知道的,我希望他永遠都不要知道。我只能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以避開他的視線。
水晶燈的柔光下,我們不著寸縷地擁抱著彼此,像渴望火焰的飛蛾股不顧一切。可在這個時候,他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怎麼這麼緊張?”他問我。
“可能是開著燈不習慣吧。”我催他,“沒事,你繼續!”
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
“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直白。”
我反駁:“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做這種事的時候笑場呢!”
“好。那我繼續!”陸西城依舊溫柔地笑著,手一偏,“啪”的一下按下了床頭燈的開關。
頃刻間,燈光熄滅,黑暗一下來得讓我無所適從。
陸西城沒有給我適應的機會,再次吻住了我。他一隻手環住我的腰,肌膚灼熱得幾欲將我燙傷。我腦中嗡的一聲,就在我失神的那幾秒鐘內,他不由分說地闖人了我的世界。這一次我沒有再逃避,黑暗就是最好的屏障,可以掩飾我所有的情緒。我是那麼地愛他,那麼強烈的愛,可以移山倒海,將我的矜持和驕傲清除得連粉屑都不剩。反正他也看不到,我無需像平時一樣維持著那份可笑的自尊。
我激烈地回應著他,坦誠地迎接他在我靈魂深處的撞擊。即便他的禁錮讓我喘不過氣,我依然歇斯底里地渴求著,就像自甘墮落的囚徒,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