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底冷笑不已。
……
行在邯都城繁華的街道上,四喜問道:“需要我監視她嗎?”
夕藍手執摺扇輕磕額角,語氣又是認真又是不羈:“不能說監視,只是,這齣好戲怎麼能沒有人看呢。”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四喜劍眉一挑。
“正是此意!”
“你方才的氣勢該是驚到崔兄了。”
“我一直都是如此!”
“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真可愛!”夕藍放聲大笑。
“你……”四喜抿唇,啞了聲。
……
郊外,叢林深處,二人尋了一顆大樹飛身而上,靠著枝幹背靠背坐下。
“崔媛媛表現的太心急了些,看來,她與這侯府淵源很深那。”四喜把玩著樹枝,隨口道。
夕藍輕柔地摩梭著摺扇的扇壁,深吐一口氣:“很快就會有答案了。到時,崔兄不知能否承受的了。被最重要的人背叛。”
四喜眯眼,抬手彈出一枚樹葉,鑲入對面的樹幹中:“我相信,他是明智的,不會因為一個細子而浪費自己的感情。”
夕藍偏頭,斜睨他:“是嗎?也許,崔媛媛對崔兄同樣有情義,只是另有隱情呢?”
“也許!”
“也許,那是你我都想不到的也許!”夕藍勾唇。
四喜抬首望著烈日豔陽,不由嗤笑一聲:“為何我總有種我們都被命運玩弄的感覺?”
夕藍嘆息,輕輕拉開摺扇,手撫上面的水墨圖,似是自言自語道:“這世間,本就是上天精心策劃的一場遊戲。我們既是局中人,亦是局外人。何時看清一切,也許,到死方可知,也許,到死都不知。努力活著,才是每個人的生存之道。每個人的戲名不同,戲路不同,可怎樣活著,我們還是可以自己選擇的。”
“那為何人人都愛說,身不由己這個詞?”
夕藍“啪”一聲合上摺扇,沉聲道:“那不過是愚蠢之人為自己的行為找的一個漂亮的藉口罷了。”
四喜搖頭,輕笑出聲:“你好像也說過!”
夕藍轉頭,撇唇道:“那就是說,我也做過愚蠢之事。”
“水夕藍果然坦率耿直啊。”四喜調侃大笑。
夕藍白他一眼,同他一樣大笑起來。
春生萬物,鳥語唧唧,夕藍與四喜閉目豎耳細細聆聽,唇角皆漸漸彎起了邪魅的弧度。
“來了!”四喜睜眼。
百鳥朝陽
夕藍探手,口中發出一聲聲類似於鳥語的口哨,一隻眉間帶血的綠色鳥兒不一會兒便撲騰著翅膀朝她飛來。
鳥兒唧唧輕語幾聲,立在夕藍手臂之上,歪著小腦袋看著夕藍。
夕藍親暱地用手指颳了刮它的小尖嘴,順手取下它羽翅下方的一根羽毛,抬手一揚,鳥兒唧唧喳喳歡快離去。
“什麼訊息?”四喜問道。
夕藍抽出羽軸中夾雜的字條,細看一番,道:“師父說,對王府與皇宮監視的人開始蠢蠢欲動了,不似之前那麼安分。”
“意料之中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可還有其他什麼交代?”
夕藍側首:“你怎麼知道定然還有其他事情?”
四喜冷哼:“水夕藍,你不要以為你傳信時我是瞎子。”
夕藍撇嘴,握手銷燬羽毛與字條:“師父與皇爺爺擔心我實屬正常,沒什麼好回應的。”
四喜沒好氣道:“水夕藍,你就是個讓人操心不完的傢伙。”
夕藍輕嘆:“師父與皇爺爺的心思我豈會不懂,只是,如今四面八方蠢蠢欲動。未有任何與帝都的相連的情況,我實在不想浪費精力在報平安上面。萬一被有心人發現我們的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