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方式,那大有不妙。這世間哪有百密無疏的計劃。”
“可是……”四喜蹙眉。
夕藍打斷他:“我會盡量保持和他們聯絡的,不會總叫皇爺爺與師父擔心。”
四喜總算安下心:“水夕藍,別忘了,我不是死人,必要的時候我可以代替你傳信。”
“是,是,護衛大人。”夕藍輕笑道。
四喜無奈搖頭。
片刻寧靜之後……
“有閒雜人等來擾我們清淨!”四喜嗤笑。
“而且,還帶著不少沒用的東西。”夕藍附和,開心地逗弄著手中被她召來同她嬉戲的一隻畫眉鳥兒,“看來,有人要開始從飛鴿傳信開始查了,而且還是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隻,歐陽家這麼容易就心浮氣躁,你說該怎麼對付他們呢,眉兒。”
畫眉鳥兒唧唧渣渣叫幾聲,似在回應夕藍的問題。
“難道真如你所說,計劃洩露,所以被發現了?”四喜明知故問,故意調侃她。
夕藍斜他一眼:“護衛大人又在故意打趣本王了。與帝都通訊,情之如此在理,這歐陽家竟倒是處處防備的緊,不惜用這種手段,叫本王不知該嘲諷還是該預防。”
“一群定力不足的傢伙而已。”四喜挑眉,合上摺扇,伸直長腿,環胸閉目,“我先眯會兒,你繼續。”
“喂,有你這麼偷懶的嗎?”夕藍揚手任畫眉離去。
四喜斜白她一眼:“我又不會樂器。”
“那就老實聽著。”夕藍霸道地下令。
“沒興趣!”
“……”
亙古而悠揚的蕭聲緩緩響徹整個山野叢林,樂聲如春神降臨,空虛靈洞,映襯著每一寸生生不息的萬物,四周的樹木似都停止了晃動,花朵停止了搖擺,陽光停止了傾斜,漸漸只剩下萬千鳥語唧唧之聲,時而激奮,時而歡快。
搜尋在叢林某處的一路人馬登時感覺周圍一陣詭異之感襲來,又猶覺身心舒暢不已。
眾人順著鳥語聲抬首望去,驀地,只見不知自哪裡飛來的各類各色鳥兒竟然有次序地自動排列成一排排五顏六色的隊伍,大片大片向著天空盤旋,乍一看,彷彿是迎著炎陽飛湧而去,一波又一波滿天奇異的色彩閃耀,實為奇觀。
眾人眸中均現出不可思議的光澤,忍不住讚歎不已:“好一個百鳥朝陽,奇,真是奇!太美了,簡直太美了。”
“此番美景定然與那絕妙的蕭聲有關,不知是哪來的高人。”
叢林深處砍柴之人同樣目睹了這奇妙的一切,紛紛放下手中的擔子與砍刀,欣賞此等絕妙美景。
夕藍手執紅玉蕭,閉目輕輕吹奏,櫻紅的唇角漸漸彎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她緩緩睜開深藍的雙瞳,驟然眯眼,突然一轉玉蕭音調,詭異駭人的音調瞬間劃破百鳥匯聚的長空,打亂這美妙的一切,百鳥紛紛呼擁散去,瞬間便無了蹤影。
捕鳥眾人互相交目,眸露不明。
砍柴的路人重重嘆息,挑擔而去。
正是疑惑之時,突然,大批的黑色烏鳥嘶叫著向捕鳥人蜂擁而至。
眾人大叫不好,想要抬手反抗,卻奈何已然來不及,不消片刻,十幾名捕鳥人紛紛倒地而亡,雙目圓瞪,眸中皆透著不可置信與不甘心,脖子上均留下一個被鳥啄咬過的血印。
黑鳥紛紛散去,夕藍與四喜同時飛身而至。
四喜一揮衣袖,倒地眾人終是合上死不瞑目的雙眼。
方才那隻畫眉再次停落在夕藍手掌上,鳥語唧唧。
夕藍嘆息,摸摸它的小腦袋:“他們想要你們的命,我就在此之前先要了他們的命。”
四喜抬手,想要觸碰夕藍手中的畫眉,卻被畫眉啄了一下,他不由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