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豈能任他拋屍荒野,被曹兵拿來邀功請賞?吾當在亂軍中尋回俊義的遺軀,送回金陵安葬在鐘山之上!”
話音未落,薛仁貴單戟匹馬,猶如在大海中衝鋒的鯨魚,所到之處好似波開浪裂,馬前無一合之敵。青龍戟上下翻飛,砍殺的人頭亂滾,血肉橫飛。
看到薛仁貴單戟匹馬的衝進曹軍陣中尋找盧俊義的屍體,馬岱又是佩服又是揪心,急忙大喝一聲:“薛鎮北留步,曹軍勢大,莫要以身犯險!盧將軍在天之靈定然不希望將軍涉險,速速回來!”
薛仁貴卻雙目圓睜,揮舞戰戟一往無前:“縱千萬人吾往矣,更何況薛某看到曹軍陣中還有我麾下的將士被困其中,我薛禮身為主將,豈能見死不救?”
看到薛仁貴隻身闖陣,再看到南面塵土大起,龍且與麾下的騎兵知道援兵即將到來,乾脆調轉馬頭列開陣勢與曹軍相持。
將近一萬名漢兵列開陣勢,突圍出來的漢軍步卒兩翼分開護衛,構成了一道堅固的防線,雖然以寡敵眾,一時間倒也絲毫不落下風。
薛仁貴扭頭看到龍且、馬岱壓住了陣腳,不再一味的向南撤退,心中的鬥志更是灼灼燃燒。在曹軍中縱馬挺槍,不時遇到被圍困起來的小撮漢兵,少則二三十人,多則近百人,俱都被五六倍的曹軍圍困於中央,大聲恐嚇逼降,揮舞著兵器剿殺。
這些漢兵倒也是鐵血漢子,紛紛咬牙怒目,舉起大刀浴血死戰:“死則死矣,何須多費唇舌!吾等為朝廷效力,縱死也會流芳青史,爾等都是叛國逆賊,死後必然遺臭萬年!”
“不知死活的傢伙,簡直是煮熟的鴨子嘴硬,給我殺!”曹將姜武手持大斧,指揮著五百多曹軍圍攻被困在中央的近百名漢卒。
“薛禮在此!”
馬蹄聲響起,薛禮驟馬挺戟直取姜武,青龍戟猶如平地驚雷,青鋒一閃而過,把姜武攔腰斬為兩段。
“是薛鎮北來了麼?”
陷入絕境中的漢軍抱定了必死之心,不曾想一聲叱吒,薛仁貴猶如天神下凡,一合斬曹將於馬下。青龍戟左右紛飛,猶如晴空霹靂,殺的曹軍紛紛閃避,登時爆發出一陣山呼海嘯般的吶喊:“薛鎮北來了,吾等得救了!”
薛仁貴縱馬馳騁,不費吹灰之力砍翻了數十名曹兵,衝開一條血路,招呼這些被困計程車卒跟隨自己向南突圍。一路浴血廝殺,斬首無數,最終把這支隊伍搭救出了五十餘人,逃出生天與主力會合。
“可知盧俊義屍體何在?”薛仁貴把這支絕處逢生的隊伍交給了馬岱,再次撥馬向北,臨走之前大聲喝問。
“我等見到盧將軍被許褚等多名魏將圍攻,那凶神惡煞一般的典韋手持鑌鐵大戟躲在遠處暗算,擲戟刺殺了盧將軍,十有**是被典韋部將把屍體搶走了。”這些獲救計程車兵一臉悲憤,把盧俊義戰死的情形大致的描述了一番。
薛仁貴點點頭,再次調轉馬頭,衝進了曹軍陣中。一番衝殺下來,再次與許褚狹路相逢。
彼此知根知底,薛仁貴知道這虎痴有些本事,自己並不能將之秒殺,若是被纏住了,萬一典韋、文聘、史進等曹將再圍殺上來,將會陷入不利的境界,當下朝許褚虛放兩箭,仗著赤兔馬奔走如風迅速的甩開了許褚。
薛仁貴一路衝殺,又連續救出了五股被困在中央寧死不降的漢軍。多則五六十人,少則十七八人,甚至有一股殘兵只剩下五六個,薛仁貴也沒有放棄他們。揮戟奮力廝殺,護衛這支隊伍突出重圍,雖然最後只剩下一人,但薛仁貴卻毫無半點猶豫,放聲高呼“縱只剩一兵一卒,薛某也要與爾等共同進退!”
在十幾萬曹軍中殺了個六進六出,薛仁貴再次把新換的戰袍渲染的血漬斑斑,一片殷紅,臉頰上除了血漬就是菸灰,把這名士兵送出重圍後再次綽戟返回:“兒郎們堅守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