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四寸柳葉刀,殺氣怒湧的虎目,狠盯著白髮郎君。
另一個金剛伸手阻止同伴離座,大概知道同伴腿傷行。動不便,不宜出頭討公道。
“我來!”這位金剛接住同伴拋起的飛刀,離座向白髮郎君接近,嘴角噙著令人莫測高深的冷笑,虎目中神光四射。
“想在大庭廣眾間撒野,你能得到好處?”白髮郎君雙手放在桌上,先發制人主動向金剛打招呼:“我敢,你不敢。因為閣下你不能落案,我能!”
“我只是想把飛刀還給你。”金剛冷冷地說:“失落暗器可是有損聲杏的事。”
“哈哈!那是所謂真正名家高手的作風。”白髮郎君大笑,“尤其是那些在暗器上,加了標記表示負責的高手名家,最喜歡賣弄這一套作風,發出去有信心收回來。而我不一樣,我只是一個小有名氣的一流人物,信心不足,就不敢在刀上刻標記,所以我不會硬著頭皮拍胸膛承認飛刀是我的。”
“是嗎?”
“對!正是順便提醒你。”
“提醒我什麼?”
“所謂暗器,並不專指可以發射的鏢箭飛刀一類小玩意兒。任何可傷人殺人的東西,包括人的拳腳在內,用之明則明,用之暗則暗。你在別人後面,偷偷摸摸一拳打破別人的腦袋,你的拳頭同樣算是暗器,所以也叫暗算。雙方交手,任何物品攻擊,都不能算是暗器,你應該懂,是嗎?”
“我懂!所以要正大光明還給你呀!”金剛右手徐舉,三個指頭拈住小飛刀,本來白光晶亮的刀身,漸漸變成暗紅色。
白髮郎君臉色大變,呼吸不正常了。
柳思亦眼神一動,但神色不變。
“純陽真火!”鄰桌一中年酒客脫口驚呼,“飛刀在奇功的御發下飛出,十成火候的金鐘罩也抵抗不了,速度必定目力難及,無從躲閃。淫賤,你的末日到了!”
“不見得!”
白髮郎君低叱,身形候動向下一挫。
同一瞬間,柳思擱在食桌上的雙手一拾,食桌猛地一掀,酒菜杯盤飛拋。
小飛刀插在掀倒在一側的桌面上,竟然不曾穿透。按金剛所發的勁道,穿透寸餘厚的桌面絕無問題。
白髮郎君向下挫的身軀還不夠快,只感到背部有物劃過,是透過桌面的兩寸長鋒利飛刀尖。
他撲下時,食桌恰好貼著他的身軀倒下,不但擋住了金剛的視線,也擋住了飛刀,但透桌面的刀尖劃傷了他的肌膚。
而桌子是如何倒的,他不知道。
不由他多想,貼樓板向前一竄,全速脫身,樓梯一陣急響,飛奔下樓逃之夭夭。
柳思左手端著酒碗,右手握著木箸,坐在長凳上傻傻地張口結舌,盯著側倒的食桌發愣,似乎不明白食桌是如何倒下的。
所有的人皆認為是白髮即君掀倒食桌脫身的。
“我的酒菜!”
柳思叫苦的語聲打破了緊張的氣氛。
仰止山莊七人,皆追下樓去了。
中年酒客走近,留心察看傾倒的食桌。
桌的底部另有一把飛刀,鋒尖也透出桌面,但僅有三分左右,比起金剛所發射的透桌兩小飛刀,表面上看勁道相差甚遠。
“是著地的剎那間發射的,沒獲得發射的充分距離,所以勁道不足,這淫賊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假使沒有食桌阻擋,那位用純陽真火御發飛刀的仁兄,性命可能不保。”中年酒客是行家,所說的估計相當正確,“如果沒有食桌阻擋,這淫賊也非死不可。”
“兩敗俱傷,真傻!”曾經扮村姑少女的一位中年同伴,也在一旁察看。
“老兄,你不感到可疑嗎?”中年酒客問。
“有何可疑?”少女的中年同伴問,“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