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花公公”略一沉吟,水中那一位動作倒是沒有遲疑,原本便鬆垮的繫著的腰帶被他扯掉,緋紅色的袍子從赤裸的肩膀滑落,上半身子呈露在他們眼前……
只見,那玉白的身子在腰間有一道似被利齒硬生啃噬的一塊肉凹陷……
而懸掛在空中的“花公公”表情有些怔愣,卻久久沒有動彈。
“你呢?是想放棄了嗎?”靳長恭緩緩移向他的目光,冰涼滲骨,冥火閃爍。
“花公公”瞳仁一顫,然後竟運勁一掙,那看似堅硬無比的粗壯鐵鏈竟被他如數掙脫開來,他身影矯捷憑空一躍,卻在半空被一掌截擊掉下。
噗——!他猛然吐了一口血,重重摔倒地地。
他腦子模糊一瞬,感覺到一層死亡了陰影慢慢籠罩在他的頭頂,便不顧一切再次落跑,此時他就像被折斷羽翼的蝴蝶,越是掙扎逃離,越是被折磨得痛苦不堪。
“跑啊,怎麼不跑了——我可是很喜歡,看你用著這一張臉露出那垂死掙扎,扭曲,慘叫,痛的模樣。”靳長恭一腳踩在他的手撐上,低眸笑得很是殘忍,那陰森的眸光就像是要將他挫骨揚灰般凜厲。
“啊!”
而水中那位花公公,聽著前方一聲比一聲更加淒厲的慘叫聲傳來,雙肩垂落,睜著寒潭幽深的雙瞳直盯著前面的空氣。
最後,地上已經不存在一個人了,它只剩下一攤血跡,與一團分不清原模的肉泥。
回到水池邊,靳長恭看到水中的那位花公公,一雙已恢復眼睛清澈似水,她唇含柔意,與方才簡直就是兩個極端,她道:“花公公,我這便來帶你離開。”
轉頭,看著水底那些冰蠶般細的韌的細線,一看便知道不是簡單能夠掙斷的,她有些頭痛地躊躇不已。
“我記得在那石柱邊有一盞鶴形燭臺,我就是被那個機關鎖在水池中的。”花公公看她關注著他身上的束縛眼中瞭然,便出聲提醒著。
靳長恭動作頓了一瞬,然後便笑道:“那就太好了,我立即放你出來。”
找到那一盞鶴形燭臺後,靳長恭研究一會兒,便解開了花公公身上的困綁。
然後她走到水池邊,朝水池內的花公公伸出手。
“上來。”
花公公表情一怔,他朝著她靠近,眸光一瞬不移地盯著她,似夢境一般伸出手。
這隻手掌紋路細緻手指修長,即使沒握上它,仍能感覺到靳長恭手心的堅定與掌中的冰涼,花公公盯著它,微微動容。
花公公就像害怕她會後悔般,他毫不猶豫地握緊了它,再借力從水中站了起來。
兩隻一大一小的手掌終於握在了一起。
花公公凝視著她沉靜的臉龐,忍不住細細摩挲那雙與他交握稍顯秀氣的手掌,一時之間沒有開口。
他的目光清澈得無一絲雜質,如同雪峰山澗化下的清泉,脈脈無聲地流淌。
靳長恭看著他的眼睛,一瞬不眨,半晌,方彎唇微微一笑,道:“倒不似你了,這般……”
“唔!”
花公公小心的支撐起身子,跨身壓在靳長恭腰側,一低下頭,便吻上靳長恭那微涼的唇。
急切地吻上靳長恭的唇,他似顫了一下,然後便伸出溼潤的舌尖,一點點的深入著,最後便瘋狂地吐噬著。
由於動作太激烈,嘴裡略感腥鹹味兒卻順著他的唇角,劃入她的口腔,更加觸動了他心底隱藏的瘋狂。
靳長恭被吻上那一刻便僵硬著,她蹙眉,眸底飛快地劃過一道森冷嗜血,但很快又神思了一下,便又被隱忍地湮沒下來,帶著一些道不清,辨不明的幽暗情緒。
他吻得很入神,她長腿一跨,反手便將猝不及防的他翻身推倒在地上,那一刻他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