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的山徑上,不肯放棄對憶君的追趕——
高肇炎冷冷的笑道,因嫉妒而形成憤怒,使他理智早已忘記了一切——友情,世誼,關外五雄歷代的團結——在他腦海中已不復存在,慧恂呼喊憶君的叫聲,在他腦中愈形愈大,最後使他支援不住了——
“當!”一聲輕脆金鐵交鳴——
高肇炎已拔出長劍,漸形淡的濃薄,透下絲絲陽光,從劍上反射出陣陣光,而高肇炎的臉孔,被這些微的光襯得甚猙獰。
憶君不禁傷心地嘆息一聲,對慧恂的愛意他不敢接受,對高肇炎的友情他也不忍斷絕,然而你上天安排成如此,他又有何法呢!這事情的發生更堅定他必須遠去的決心。
“炎哥!”憶君想用以往的童年的稚情,來喚回高肇炎失去的理智,道:“我重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呀?你為什麼要對我如此呢?就是我有礙著你的地方,現在我要離家遠走,你也應該放心才是!”
高肇炎眼內佈滿血絲,握住長劍的手微微有些發抖,但至少他還有一些自傲與羞恥心,不忍對一個他心目中毫無武功的人下手。
然而生性好勝自私的他,在這種情況下也是不願讓步,只見他像是極力壓制自己的激動,聲嘶力竭地說道:“不錯!我可以放心奇'…'書'…'網,我可以永遠放心,但是還有人不能放下心啊!
不管怎樣,今天咱們非得將事情解決清楚,不然誰也別想再下此山!”
憶君望著高肇炎手中閃閃長劍,俊臉上透出一絲茫然神色,他在想,如果高肇炎知道他身負絕藝會仍像現在般要與他武力解決嗎?還是用別的方法?
突然高肇炎高聲叫道:“慧恂!慧恂!”
轉臉向著憶君獰笑道:“我要你死在她面前,好讓她斷絕嫁給你的心……哈哈!君弟!
誰叫你要與我作對呢?別怪我無情啊!”
憶君對他這一招大覺不滿,心想:“我憶君與你有何深仇大恨,居然要置我於死地,難道為了一個女人,你連童年好友也不顧惜了嗎?”
憶君沒這樣愛過別人,當然不能領略高肇炎的痛苦,所以才會覺得高肇炎的不恥,雖然後來他也明白了——
慧佝聞聲趕了過來,突然看見憶君,驚喜得撲到憶君馬前,泣道:“君弟!帶我去!別離開我!”
說時斑斑的淚痕.悽楚地掛在頰上,不禁使得憶君鐵石心腸有些動搖。
蘇慧恂長得可算很美了,在關外實在很難找出與她一較短長的人我,但憶君總覺得她缺少什麼?多了什麼?對她只有姐弟之情。
慧恂儘量施展她女性特有的嬌媚,希望能從此籠絡著憶君,這一切都落在肇炎眼裡——
“好吧!讓你倆多敘別一下,總之你也活不長久了。”肇炎憤憤地說著,但他的聲音卻令她從陶醉中醒過來,微紅的臉色,似乎羞於自己的秘事被人發現。
原來慧恂一直以為只有憶君與她兩人在此山上,剛才肇炎呼喊的兩聲,她在痴呆中也以為是憶君回心轉意,因此叫喚她——
濃厚的霧散得一乾二淨,三人在“掛月峰”上佇立著,初起如霞的陽光沐浴著他們,遠遠看來最像是如此和平出塵,但誰知他們間卻有很大的糾紛呢!
突然慧恂驚覺到肇炎手中發閃的長劍,驚呼道:“劍!炎哥!你拿劍幹什麼?”一個嬌驅已自然擋在龍兒面前,護住憶君。
高肇炎不自然地一笑,笑容裡包含著多少辛酸與憤怒,他冷冷說道:“君弟!別等了!
準備吧!”
“你……你要幹什麼?”慧恂從肇炎的眼不難覺出他要作什麼事情,立刻緊緊護住憶君。
憶君冷冷一笑,有心要再作弄肇炎一番,報復他不顧友情的決絕,於是他說道:“好吧!你要找我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