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防著回家被楓姐姐貼藥才是正事。”
憶君知道此時談辛飄楓是最能引起他興趣,所以才將話題轉至辛飄楓身上。
果然古消立刻有了反應。
“君弟!賣了牛你想要什麼東西?”
記君好奇地一瞥古濮,隨即恍然大悟,故作冷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看你是燕故好買禮物給楓姐姐是嗎?不用擔心我絕對不礙著你。”
古濮的心思被憶君一眼看穿,窘得臉發紅,只好強笑道:“算了!算了!我鬥不過你。”
憶君見大哥被自己引得暫時忘卻憂慮,心中也暗地高興。兩人天南地北無所不談,而憶君竟乘機得知了許多江湖規矩、秩事。
“大哥!”憶君問道:“我們常談的‘黃衣魔僧’是什麼樣人?較之爸爸,老道伯伯武功誰勝?”
古濮此時談得興趣,雖然憶君提到父親與師父,使他神色有些惘然,但繼續說道:
“‘黃衣魔僧’我未曾見過,但據江湖上傳言,謂其已至仙快之流,如果真是屬實,父親當不是他敵手了。”
“那麼與‘峨嵋神猿’相較呢?”憶君又問道。
這名字對古濮太生疏了,想當年楊凌雲名頭並不響亮,又一直蟄居大江之南,古濮如何得知詳情,只見他沉思了一會,無甚把握地說道:“‘峨嵋神猿’……啊!我好似曾聽師父說過此人,只是此人太過神龍不見尾,雖武功甚高卻不為人所知,因為從未聞過兩人動手的事情,當然武功誰勝是無從知曉了,不過以名頭的響亮來說,‘峨嵋神猿’是萬萬不及‘黃衣魔憎’的。”
他卻不知名聲初起之“峨嵋神猿”早已是一坯黃土長眠地下億君微感失望,就好像自己鬥敗給“黃衣魔僧”似的,心中暗哼一聲,忖道:“總有一天我要‘黃衣魔僧’敗在我劍下。”
連日無事,這一刻已是第五天午後,再過一會兒即可抵達西北牛羊集散地——“五原”。
古簇輕騎領導在前,憶君仍是緊跟其身旁,至此時似乎大家應該放鬆精神才對,因為長程旅途已是到達目的地了啊!其實卻大謬不然——
古濮一雙神光湛湛眼睛,正來往搜尋在去還之行人中——這些看似和平的行人中為何會雜有這多“蜈蚣幫”者?古濮心中奇道。
憶君也覺出周遭的不尋常,路道上,牛群四周俱被一些勁裝大漢環繞著,每個大漢腰間或背上都是鼓鼓的,以他淺薄的經驗,也知那即是兵器。
憶君望著身後浩蕩牛群,如褐浪般緩緩南行,數不清蹄子所激起的黃塵,使二十餘牧牛好手隱現其中,臉色也都是那麼凝重——
“哼!”憶君鼻孔中冷哼一聲,眼睛再一瞟虎視於旁的勁裝大漢們,胸中已瞭然明白。
漸漸市集在望,古濮一聲令下,分散在牛群之中的牧人,俱高舞著皮鞭一抽一勒——
“啪達!”“啪達!”輕脆的抽擊聲,使得那些牛群驚詫不安,不禁自動加快腳程——
憶君看著這麼多隻肥碩的壯牛,心中暗自嘆道:“這些都是大哥辛苦的收穫啊!”
驀然憶君眼力不凡,瞥見“五原”鎮口竟有數騎飛奔而來,驚道:“好快!大哥快看那數騎是否衝著咱們而來?”
古濮陡地一震,連忙舉頭一瞧,果然大路盡頭不正是有五騎奔來,當中一匹白馬甚是盡眼,看來也是最為神駿,古濮輕呼道:“‘白令奇’!他怎會出來?難道會是歡迎我們?”
憶君倒未曾聽過“白令奇”此名,聞言不禁問道:“‘白令奇’!誰是‘白令奇’?”
古濮心中也正疑思重重,隨口答道:“白令奇即是‘白令奇’!”
憶君一聽這回答不是等於不答?一賭氣也就不再問,心想總之等下即能明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