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傾城，雖然此時這笑容在路遠寒眼裡無比驚悚。“你，你，你！你是誰，怎麼可能會動會說話！是鬼嗎？”
“什麼鬼呀，是你把我造出來的啊。”紙人搖了搖頭，看見桌上的眼鏡盒還算乾淨，便坐了下去，“你別害怕，我叫泮曉晴。是你親手製造的紙人，不是鬼。”路遠寒慢慢地站起身來，看起來還是驚魂未定，他壯著膽子仔細打量著紙人泮曉晴，小心翼翼地詢問道：“那……那你為什麼會說話。還，還有，這些黑霧是怎麼一回事？”路遠寒揮了揮手，似乎想揮散那些黑霧，“還有，為什麼我剛才弄出那麼大的聲響，而我的舍友們一個都沒有醒。”
“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你讓人家怎麼回答啊？”泮曉晴像是撒嬌般地笑了笑，躺進了眼鏡盒裡，慵懶地伸了個懶腰，“你先別急，坐下來，慢慢聽我說。”
“其實每張紙都是一個紙人的靈魂。如果當這些紙被做成人的形狀，並且塗上顏彩，穿上紙做的衣裳，並點上眼睛，那這個紙人的靈魂就會甦醒。”泮曉晴翻了個身，看著目瞪口呆的路遠寒，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你當然會好奇，為什麼好多藝術家製作的紙人都沒像我這樣如同真人般言語和行動，那是因為他們沒有畫上符咒，你看我的裙襬處，有你畫的符咒。”路遠寒順著泮曉晴的手指看過去，裙襬處確實有一隻黑色的小蝴蝶，此時路遠寒懊悔不已，暗罵自己為什麼多手去添上這幾筆。
“至於那些黑霧，是紙人保護自己的一種技能。在黑霧中的人形如空氣，除了被紙人選中以外的人都看不見，並且我們在其中發出的聲響外人也聽不見。我目前先只能給你透露這麼多，至於其他的，日後你便會知道。”泮曉晴的聲音忽然壓低了，眼神也不像剛才那麼嫵媚了，略有一些陰冷。
路遠寒被嚇得不清，只好點頭說是。
黑夜後的黎明總是顯得彌足珍貴，雖然路遠寒以前並不喜歡白天裡那刺眼的陽光，但親身經歷幾天前的那個夜晚所發生的事後，開始無比害怕夜晚的來臨。
這幾天路遠寒連覺也睡不踏實，他實在不知道那個突然會說話的紙人會給他的生活帶來什麼樣的改變，可是這樣的事情他也不知和誰傾訴，無論和誰說誰都會把他當瘋子吧。
“這幾天路遠寒鬼鬼祟祟的，上什麼課都不帶書就算了，還成天揹著個書包，他以為他是在回味高中嗎？”“對啊，更奇怪的是，這些天都不見他做那些手工了，他不是挺愛搞這些的嗎？”“誰知道，可能他表白被拒受刺激了吧。”
路遠寒黑著眼眶趴在桌上，聽見了他室友江暉和張泓皓在他背後的這些討論，但也不敢去解釋什麼。腦子裡不斷回想那個晚上的事情。
“那麼，以後的每一天，我都必須要在你身邊。”泮曉晴用命令式的語氣說著。“啊？”路遠寒大驚失色，“這，這不要吧。”“你敢拒絕我？”泮曉晴揮了揮手，黑霧用靠近了路遠寒一些，路遠寒嚇得一哆嗦，連忙說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假如你被別人發現了，那豈不是會給你惹來一些麻煩嗎？”“你是裝傻還是真沒腦子？我剛給你解釋的黑霧你忘了嗎？”泮曉晴厲聲說道，“還有，把我從桌子上放下去，這太高了，我的法力還沒甦醒完全，跳下去會受傷。”
路遠寒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剛碰到泮曉晴，又像觸了電般地鬆開了，“你你你，你怎麼身體變成肉身了，你不是紙做的嗎？”“你要我解釋多少遍？紙人靈魂甦醒後身體構造就會變成和人一樣，沒有區別的！”路遠寒畏畏縮縮地點著頭，將泮曉晴放到地上，心裡想著：你剛才根本沒說身體會由紙變成肉體啊……
自從那個晚上之後，路遠寒害怕一切跟紙有關的東西，於是連書都不敢碰。揹著書包是因為有時泮曉晴想睡覺又懶得走路得帶著她。現在的路遠寒正雙眼無神的盯著講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