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骨,燒了也行,總之要送回堡裡面去,好歹讓主子我看看我家娃。”
黃善呆了片刻後道:“奴才記住了,主子你不會死的,你是個好人,做了那許多好事。”
“那有啥用。”張忠旗苦笑一下,“就希望是個小子。”
“嗚。。。”一聲低沉的海螺號吹響,接著就是全陣的號音和應。
“準備好!”兩名鑲黃旗的餘丁狠狠說著,黃善恢復了反應能力,趕緊把火雷拿出來,又用火摺子點起一個火把。
一聲鼓響。
“扔火雷!”餘丁大聲吼叫著。
黃善馬上把拿根引線點燃,死命往壕溝外面扔出,周圍也有七八個包衣同時在扔火雷,片刻後猛烈的爆炸聲響成一片,幾里長的攔馬溝外白煙橫空,幾乎遮蔽了所有視野,黃善緊接著又扔了第二個火雷。
再次爆炸後,餘丁嚎叫著揮起刀,“全部上去填土包,跑在最後者死,敢投敵者全家處死。”他吼完就朝身邊一個包衣殺去,在那包衣悽慘的叫聲中,黃善等包衣慌忙爬上梯子,扛著沉重的土袋來到地面的攔馬溝。
第一道土牆前,上萬的包衣扛著土包衝入白煙,往前方十幾步外的敵方壕溝衝去,後方壕溝中升起密密麻麻的輕箭,無數弓手朝著登州鎮戰線拋射,猶如漫天的飛蝗,後金土牆上突然有幾處土牆推倒,露出後面巨大的紅夷炮,位置正對著登州鎮的野戰炮位。
紅夷炮的轟鳴中,後金軍最兇猛的攻擊開始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五章 填壕
旅順城外的戰場上,陣線上閃動著密集的槍焰和炮焰,後金的紅夷炮露出身形後,立即瞄準對面的登州野戰炮位開火,登州鎮的火炮也往炮焰的方向還擊,後金軍在晚間挖掉一截土牆,面對登州鎮的方向依然留有部分土牆,並用木材進行支撐,然後將紅夷炮偷運進入炮位,周圍還用土壘和旗幟等東西進行偽裝,瞞過了西官山的偵查。
後金的火炮和炮彈製作都不如登州鎮,炮彈的遊隙使得他們的精度遠不如登州鎮,但艦炮特有的長身管和大重量使得炮彈具有更高的初速,射擊也更加穩定,後金的火炮中有十一門繳獲自大淩河和長山之戰,多為九磅和十二磅炮,他們自己製造的天佑助威大將軍已有十二門,主要發射七斤炮子,在前段時間的發射中有一門炸膛,剩下二十二門,分散在全線打擊登州的胸牆和炮位。
登州的第一輪槍炮齊射適時響起,前排的包衣如割草般齊齊倒下,剩下的人在少量後金兵威逼下繼續前進,在離登州壕溝幾步的地方壘起土袋,後面的壕溝處,成群的蒙古兵將壕溝底部的土袋送到地面,讓那些包衣繼續搬運。
登州鎮隨即火力全開,所有能動用的火器都在射擊,一直沉默的三個重武器旗隊對後金土牆方向漫射,一萬三千支火箭略過天空,將白色的煙跡部滿天際,槍炮射擊和火箭鳴叫震耳欲聾,雙方扔出的火雷爆響連成一片,幾乎分不清炸點。冷熱兵器交融時期的各種武器都在這裡同臺演出。
戰鬥在陣線的中間部分最為激烈。烏真超哈和天佑軍都裝備有大量鳥銃,裡面甚至有三百多支自生火銃。火炮的密度也最大,雙方製造出大量的煙霧。視野中一片模糊,無數的包衣就在裡面如螻蟻般奔跑,為渺茫的生存機會掙扎。
包衣中間夾雜著零散的餘丁和甲兵,他們大聲嚎叫著監督包衣,揮刀瘋狂砍殺那些精神崩潰和體力不支的包衣,逼迫著其他的包衣爆發出求生的潛能,與登州壕溝之隔著幾步的地方壘起一個個土壘,被火槍擊殺的包衣便成為了土壘的一部分,層層疊疊的土袋中間夾雜著包衣的屍體。露出一個個腦袋或手腳,便如恐怖的行為藝術圖畫。
越來越多的蒙古人出現在攔馬溝中間,他們在巴牙喇的威逼下,踩過包衣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