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便充斥著一股**曖昧的味道,丫鬟低著頭喚了一聲:“爺,夫人。”
等了半晌也無人應答她的話,喜婆也奇怪,大著膽子朝床上看去。寬大的床上紗簾輕擺,音樂可見有人光裸的軀體交纏,喜婆老臉一紅,心中啐了一句,心道果真庶女就是沒規矩,哪有新嫁娘這般不安分的,倒如同窯姐兒一般。
喜婆笑道:“姑奶奶?”
許是終於聽到了喜婆的聲音,床上之人嚶嚀一聲,端的是百轉千回,一隻手撩開簾子,迷迷糊糊道:“誰啊?”
喜婆只往床上看了一眼,就呆怔住了,驀地發出一聲高亢的尖叫,激的一邊的丫鬟也抬起頭來看床上,乍看之下也驚住了。兩人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驚恐,再也不說話,尖叫著跑了出去。
尖叫聲太過刺耳,幾乎要將整個郎中府的家丁下人都引了過來,床上女子也似乎才清醒了些,突然覺出有什麼地方不對,低頭一看,緊接著,也跟著尖叫起來。
那寬大的床上竟然睡了兩個不著寸縷的男人!
她的尖叫聲終於喚醒了床上的另外兩個人,兩人沉沉醒轉過來。
蔣儷瀕臨崩潰,此刻她全身光裸,便是露在外面的面板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那些紅痕印在白皙的肌膚上,越發顯出昨夜之事有多瘋狂。
床上的一名男子揉著睡眼醒了過來,不悅道:“吵什麼,鬧著本殿等會有你好看。”正是宣遊。
而另一人……。蔣儷全身發起抖來,左江睜開眼睛,已經呆住了。
“賤人!”左江狠狠地一巴掌打了過去!
蔣儷被打的一個踉蹌,捂著臉不敢說話,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和兩個男人睡在一起?其中一人還是自己的新婚丈夫?
昨日成親宴上,她眼見著蔣阮喝了那杯加了藥的酒水,心中放下心來,可是等敬酒的人出去,她卻覺出自己身上的不對勁來。渾身火燒火燎的,如今想來,竟像是她才中了招一般?難道那酒水被蔣阮調換了過來?
蔣儷自然不知道,宣遊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將兩杯酒都下了足量的【春風渡】,無論蔣阮有沒有調換酒杯,她也會中招!
只是她一直都呆在新房中,左江便算了,宣遊怎麼也會在?
那一巴掌的清脆響聲不僅將蔣儷打的清醒,也令宣遊明白過來。昨日他抓住蔣阮,原本萬無一失的時候,是蕭韶帶人趕了過來。蕭韶當時看起來十分可怕,然後呢……。然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已經在左江的床上。
宣遊知道這必然是蕭韶做的好事,只是蕭韶沒有要他的命,宣遊已經鬆了一大口氣,雖然蔣阮從他手中逃脫很是不甘心,可宣遊也沒有膽子與蕭韶作對。
他大喇喇的看著左江和蔣儷,皺了皺眉,看來昨夜一也瘋狂竟然是和蔣儷,也罷,好歹也是個雛兒。宣遊伸了個懶腰:“蔣小姐,現在該是稱一聲左夫人,昨夜謝謝你的款待,本殿很是滿意。”
左江捏緊雙拳,心中充滿憤怒之色,方才喜婆和那丫鬟一嗓子,已經將許多看熱鬧的人吸引了過來。昨夜府上鬧喜的客人有鬧得兇了,醉得太狠便歇息在了郎中府。方才紛紛跑過來瞧到底發生了何事,眼下屋門口都圍聚了一堆人,這是何等的一個笑話!
新婚妻子第一夜便與其他男子顛倒鸞鳳,可當時自己還在身邊,傳出去別人還以為他左江有什麼特殊癖好。如今這可是讓他的裡子面子都丟光了!左江想不出來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和宣遊快活一夜的分明應當是蔣阮才對。宣遊此刻既然在此處,說明蔣阮定是無事了,傳回宮中,貴妃定會怪責他辦事不利。
不過眼下左江也顧不得陳貴妃那邊了,如今的局面才是令他進退兩難。若是就此放過宣遊,明日京中百姓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他淹死,御史的摺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