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拿出此事做文章。可若是揪住宣遊不放……。這事情本就是陳貴妃吩咐他做下的,如今怎麼能對付宣遊?到了現在,左江心中無比後悔,為何當初要答應陳貴妃幫助宣遊得到蔣阮,便是答應了,為何選在他大喜的日子。蔣儷這個女人雖然不喜歡,卻是佔著郎中夫人的名頭,他要維持自己的好名聲,就不能此刻休妻。可是如此一來,之前刻意營造的有情有意的影子便毀了!
左江咬著牙看宣遊穿好衣服大搖大擺的離去,宣遊從來是不怕外面人的議論,是以十分灑脫。留下的左江卻是要獨自面對各種顏色。氣急之下再看向蔣儷失魂落魄的模樣,忍不住一腳踢了過去:“賤人!”
蔣儷驚恐的往後縮去,即使她再蠢,此刻也明白了過來,當著左江的面**,如今就算是她站著郎中夫人的名頭,這一輩子,她也別想再得到丈夫的尊重與歡心了。
郎中府新房外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有兩人擠出人群之外,一人做喜婆打扮,一人做丫鬟打扮。正是錦三和錦四。
錦三看了一眼錦四:“方才我叫的可大聲?”
錦四點頭:“還不錯。”
兩人相視一笑,不過是個開頭。主子發了怒,京城裡勢必又是一場腥風血雨,郎中府眼下只是丟個臉罷了,之後的事情,定是要牽扯其中的所有人都下不了臺。該送命的送命,至於宮裡那位,也沒得跑。
所謂蕭韶一笑,閻王繞道。大錦朝京城中的貴人們這些年生活的太過安逸,早已當此話拋之腦後,也不妨就借這一次機會,來讓他們瞧個一清二楚,看看傳說究竟是不是真的。
……
宣遊一路高唱著歌兒回到府上,昨夜折騰的太厲害,徑自回了屋。回到床上,只覺得有些口渴,隨手拿過一邊桌上的茶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春風渡】不愧是最好的媚藥,即便瘋狂了一夜,眼下他還是覺得心底有些躁動不安,宣遊起身,想要出去抓個姬妾來洩一洩火,正要出屋,腳步突然一頓。方才回府到現在,都不曾有過一個人來迎接他。小廝,丫鬟,那一屋子的美妾,一個人都沒有。整座府上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一點活氣也無。
宣遊心中一驚,走到門口的腳步停了下來,方才的燥熱瞬間退去,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他喚了幾聲:“小李,小李!”
小廝沒有應答,整座府裡也沒有人回答他,好似府中一個人也沒有。宣遊不敢貿然出門,便走到窗前往外看,便看到從窗下蔓延出一大片紅色,觸目驚心。
宣遊嚇得倒退兩步,無意間碰倒身後的屏風,屏風一撤,裡頭一個人直挺挺的倒了下來。宣遊驚叫一聲,那人摔倒在地,硬邦邦的全身是血,正是他的貼身小廝小李。
宣遊頭皮一麻,立刻就要出門奪門而逃,誰知還未來得及動作,大門便被人從外頭踢開了,兩個黑衣人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你們是誰?來人啊!本殿是皇子,你們想做什麼?”宣遊心中倉皇。兩人朝他走過來,片片刻後,屋裡發出一聲慘叫。
……
京城郎中左江成親第二日,滿城便興起了熱鬧的流言。一則是那左郎中瞧著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不想人不可貌相,私底下有些為人不齒的癖好,喜愛和外人一起玩弄自己的妻子。世上之事,男人有什麼癖好並沒什麼不對,可妻子是正房,這樣玩弄實在是很不道德。傳言左郎中甘心自己戴綠帽子,既不休妻,也沒有找那個色鬼皇子的麻煩。
蔣儷因為此事也在京中抬不起頭來,猶如驚弓之鳥一般整日呆在屋裡不敢出門。便是郎中府的下人都會拿異樣的眼色看她,左江就更不用提了,對她動輒打罵,日子過得十分艱難。而蔣權也因為蔣儷的關係大發雷霆,朝臣看他的眼光已是十分不屑。御史們參上的摺子狀告郎中府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