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均勢而保留一些關隴勢力。
所以他格外看重鄭遠東,因為從這裡他能獲得最新的訊息。
“他們說了什麼?”
“我隱隱約約聽見……”鄭遠東的眼中出現了掙扎之色,“李家算不得什麼……隨後長孫無忌沉默,最後罵了那人……”
臥槽!
李家算不得什麼。
這是賈平安第一次聽到了關隴門閥的宣言。
“當年他們也是這般說了楊家,於是前隋覆滅。”鄭遠東有些迷惑,“可長孫無忌為何不動心呢?”
“此刻造反太難。”賈平安覺得是因為這個。
“不不不!”鄭遠東搖頭,“造反難易是一回事,可他為何不動心?作為權臣,他壓制住了陛下,可為何沒有更進一步的野心?你可知我想到了誰?”
“周公?”賈平安開個玩笑。
這個玩笑不好笑,鄭遠東幽幽的道:“曹孟德!”
這個比喻也不好笑。
“他沒有曹孟德那等一手遮天。”賈平安不覺得鄭遠東的比喻合適。
“是的!”鄭遠東的眸子裡出現了痛苦之色,看來他在糾結於長孫無忌的好壞,“可他為何不朝著那個方向走呢?”
人皆有上進心,皆有慾望。
長孫無忌領著一幫人堪稱是呼風喚雨,但他為何不朝著曹操的那個方向前進?
這個也是賈平安不解的地方。
“其實我應當要慶幸。”賈平安覺得氣氛緊張了些,就自嘲道:“若是長孫無忌真的成了曹操第二,那我只能遠遁,有多遠就跑多遠。”
“我回去了。”
六街打鼓開始,聲音單調,就像是黑暗在召喚。
鄭遠東騎馬緩緩而行上,腦海裡想的全是長孫無忌的抉擇。
“止步!為何夜行?”
一隊軍士過來。
鄭遠東拿出了牌子。
“走!”
軍士們看了他一眼,旋即放行。
一路回到了住所,鄭遠東自己弄了飯,就坐在那裡孤獨的吃了。
叩叩叩!
敲門聲依舊是那個節奏。
“門沒關。”
鄭遠東依舊跪坐著。
門被推開,那張白胖的臉閃現。
“陛下誇讚了你,說你最近提供的訊息很出色。”
白胖的臉上多了羨慕,然後試探著問道:“這樣的日子想想就覺著精神。”
“精神?”鄭遠東笑了笑,“你覺得精神就好。”
“最近可有訊息?”
寒暄過後,死臥底該出賣現任僱主了。
鄭遠東深吸一口氣,“最近柳奭頻頻尋長孫無忌,說最近進宮時,宮人對他頗為無禮,他擔心皇后地位不穩,請長孫無忌出手。長孫無忌不置可否。”
“是個要緊的訊息。”
鄭遠東突然問道:“我多久能回去?”
來人搖頭,“你知道的,此等事咱不可能知曉。”
“知道了。”
鄭遠東閉上眼睛。
轟隆!
大雨傾盆而下。
……
清晨,國子監裡,師生們打著傘,看著就像是水面上的浮萍在隨波盪漾。
有人沒傘,就一路狂奔。
“年輕人跑的真快。”
祭酒肖博豔羨的道。
他站在窗戶邊,陳寶坐在裡面,手中拿著卷書在看,聞言沒抬頭說道:“雨一直下,還這般大,若是老夫定然緩緩從容而行。”
“為何。”肖博回身。
陳寶放下書卷,抬頭道:“從此到校舍很遠,等他跑到時渾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