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子菱見著夏香夾手夾腳地走了進。不僅有些頭痛。平日她也是看出來這位女使不知為何甚是害怕自家。可讓她納悶地卻是。既然怕她為何卻總在她面邊闖禍。煞是屢教不改人無言以對。
這會秋香見大姐手指剌出個小血洞。自是嚇了一跳。忙取了傷藥膏幫著大姐止血。
“你說有宮中牛車。他在何處?”
夏香見大姐未有怪罪的模樣,定下了心,道:“在後門口。”
子菱點了點頭秋香幫著止了血,便拿起早準備好的香袋去見了孃親。
駱二孃見女兒來了道:“劉貴妃娘子身邊的宦官陳大人來此,你可知是何事?”
子菱笑道:“再過一月便是端午節是劉貴妃問前些日送來的新衣圖是否修改完成,如今正好回劉貴妃是大成,無須讓我修改了。”
駱二孃自是點頭,接過女兒遞來的物事,見香袋裡裝著十幾兩的碎銀和幾張疊好的信,便道:“明日浴佛節,你哥哥學堂休息,你且看準備些甚吃的,直接告訴春香便是。”
子菱笑道:“這些我早吩咐好,孃親放心就是了。”
這會駱二孃有些不安道:“就讓那陳大人在門外站著,也不請他進來,且是失禮才是。”
子菱搖頭道:“無礙,我劉貴妃已商量好,平日都透過陳大人傳遞物事,也要避諱被人發現交往過密,所以,劉貴妃是囑咐了陳大人的。”
待見母親叫來管家將物事送給後門的陳大人,子菱回屋將秋香叫來道:“你一會去告訴衣鋪管事的呂大娘,前幾日做好的那款衣裙,待浴佛節一過便可掛出賣了。
秋香嚇了一跳道:“就是袖口用薄紗做出那款衣裙,我看這衣雖十分華麗,但煞是有些怪異,誰家娘子敢穿?”
子菱抿嘴一笑道:“有當今官家寵愛的劉貴妃穿出來,你且還怕沒人敢穿嗎?”說話間,拿起妝臺上那隻鳳嘴銜珠僂絲金釵把玩,心中暗道:綺籮你如今在宮中自是如魚得水,卻可知我心中的擔憂。一想到未來,子菱就覺有些心悶,露出不樂之色。
秋香見著大姐這般模樣,自是嘆了一口氣。旁邊鄰居都當這駱家當家娘子聰明能幹,前年不過是間不起眼的小小製衣鋪,轉眼便開成了京城貴婦皆喜來此做衣之處。但誰知這家中半個頂梁的自是眼前這位沉默寡言的大姐,且是決斷有佳。而年前劉婉儀獻給官家的皮帶,世人盛傳是她為了官家新創出的物事,再由宮中傳入市井,其實自家卻心知肚明那皮帶且是大姐親手交給劉婉儀的。
而婉儀便是憑著這件物事,討得官家心悅,而升為了和文貴妃。至於期間大姐卻是不顯山露水悶聲掙錢。
不過秋香轉眼又想,大姐的結拜姐當今的貴妃也非平常之人,入宮不過三年,便連升七級達到貴妃,其地位上升之快讓人驚歎。
這會夏香又莽撞地衝進了屋,大道:“大姐,陶家娘子有事來找。”
子菱點了點頭,掃過夏香,輕描淡寫道:“明日你且禁足不得外出。”
“啊。”夏香一臉驚慌,垂著眼角,哀叫道:“大姐我且還以為你不追究了,大姐且饒我這次。”
子菱淡淡一笑,道:“饒你也可,你
百遍‘我不再有下次’再說。”
夏香這會垂頭喪氣,長嘆一聲,嘴裡嘀咕道:“讓我寫字,不如讓我禁足來得痛快。”
夏香、秋香、冬香是前年末進的駱家,自此便與前年初進門的春香,組成了四香,雖名裡都帶香,但品性皆不相同。因都是子菱選來的女使,皆是外表老成之輩,斷沒有長相輕佻美貌者,春香最為年長也最為懂事能幹,自是被子菱安排在母親身邊,而夏香雖做事毛糙粗心因子菱見她不是那種有心眼會使壞的人,用了一段時間也就留了下來,秋香最是伶俐機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