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覺得她和他的距離,太遙遠了些。
“我只是不想你再受傷。”上車的時候,丁奇解釋。
很突兀,可羅雪青明白他所指為何,淡淡說了聲謝謝。
轉過臉,窗外人潮如蟻,都是陌生的面孔,都與她無關。
丁奇是好心,但他在她的生活中,也只能算是路人,他陪不了她一生,解不了她的寂寞,更加的,不能保護她到永久。
人,最能傷害自己的其實還是自己,說到底,對他人,若不放心進去,傷害又從何談及?
她極少去酒吧喝酒,尤其是一個人。
陶黎賀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正捧著一杯酒,猶豫著是不是回去算了。
解悶也不是來這地方的。
但他來了電話,她也就留了下來。
陶黎賀來得很快,見是她一個人,有些奇怪。
羅雪青笑一笑:“我來找場豔遇不行麼?沒砸到身上砸中腳指也可以。”
陶黎賀目光頻閃,裝模作樣地四處看看:“你不是戀愛了,戀愛還一個人來找豔遇?”
“我戀愛了,你知道我在這裡還跑過來?”
陶黎賀要了一杯酒,搖搖頭:“牙尖嘴利……我就不能為了你來跟他決鬥麼?”
“話很漂亮,我收下了。”羅雪青聳聳肩,嘟噥:“就知道你不信。”
他笑:“其實我不是懷疑你的魅力,只是丁奇很少在人面前說他下屬的感情事,突然提起,總是有目的。”
看他樣子,大約多是以為她在丁奇面前露了什麼心事,這才讓他對他所作特別。
只作不懂,懶洋洋飲一口酒,淡然道:“這算是安慰?那我收下了。”
她並不掩飾自己的失意,過得好與不好,不是演出來給別人看的。
許久沒有說話,唯酒吧低沉的音樂在空氣中迴旋。羅雪青安然閒適地聽著,身邊有個人還是好的,不管合適不合適,在這樣的環境裡,多少能少一份因孤獨而生的不自在。
想著便有些奇怪,陶黎賀不像是如此沉悶不說話的人。轉首去看,他正下巴抵著酒杯一眨不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