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來來回回有個條件算優的男人晃來晃去,她也算面上有光。
因此就漸漸習慣了他的這種強勢進入。
忽一日開始,很久沒有再聯絡。
她向來只是等他聯絡,若非公事往來,羅雪青幾乎沒有主動給過他任何電話。
心裡漸生忐忑:該不是出了什麼事?還是厭倦了和她這樣的清水往來。
忍不住問丁奇:“為什麼陶總最近少來公司了?”
“哦,我們只是合作,現在進展良好,他自然不需要再事事過來關心。”說著眉毛一動,反問她,“怎麼了?”
幸好武裝良好,羅雪青笑容未改:“託妞妞的福,他知道我會些針織,所以要我幫他家小外甥織件毛衣。”
不善謊言,很容易就被戳破,夏初已到,誰還送毛衣作禮?丁奇卻也沒點透,只疑惑:“他有外甥?”
他們的關係想來應該比她和他的深,羅雪青發現,此時此刻,因為對他知之甚少,所以就更顯狼狽不堪。
所幸丁奇給了她臺階,垂頭看著檔案淡淡地說:“是小侄子吧?”
她唯有猛猛點頭。
丁奇臉上泛起一抹奇怪的苦笑,有意無意地提醒:“我和陶黎賀之前雖不算很熟,但同在商圈,他的為人我還是知道的,他若真有心結婚只怕早已經兒女滿堂,現在倒愛心氾濫到來關心他的小侄子了。”
臉上血色頓失,她恨嫁之心丁奇心知肚明。所以大概誤會,她和陶黎賀,妾心有意,郎無情。
這會卻解釋不得,只好說:“大概他就也想展示一下他還有類似於父愛的這種感情存在吧。”
退出門來,一臉掛不住的愴然。
患得患失,羅雪青終於意識到,在和陶公子交往的第一回合裡,她幾乎慘敗。
他是那麼聰明的人,一點一點滲透進她的世界,然後陡然消失,好讓她憑空牽念。
心裡冷笑,他以為她那麼容易就喜歡上他了麼?
惱極了,見面卻是雲淡風輕。
陪丁奇出席一個會議,陶黎賀果然是在。她一直目不斜視,他看起來也很正兒八經,遇到兩家公司有牴觸的地方,寸寸相逼,毫不相讓。
像他們這樣深度合作,遇有矛盾完全無關乎素日交情。
散了會,丁奇拍拍陶黎賀的肩:“厲害了啊。”
陶黎賀一副身不由自己的江湖人模樣:“唉,各為其主,我也是要為股東負責。”
兩人呵呵笑笑,雙掌相擊,懊惱與無奈,一切就盡在不言中。
實話說,羅雪青很欣賞,親兄弟明算賬,朋友是朋友,生意還是生意,她喜歡公私分明,而不要雜纏不清。
憑這一點,她對陶黎賀倒無惡感。
他們那邊寒喧過了,陶公子回頭,像突然發現她似的,笑:“雪青幾日沒見倒更漂亮了。”
如此沒有營養的問候,羅雪青淡然笑笑。
丁奇說:“戀愛中嘛,總是要與眾不同些的。”
陶黎賀眼睛微睞,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哦,那是要恭喜了。”
丁奇是老江湖,謊言說出來到底比她要溜。
等陶黎賀走遠了,羅雪青望著老闆苦笑:“你是想我終身難嫁麼?”
莫名其妙替她宣揚戀愛的訊息。
丁奇老神在在地看著她:“我以為你想我那樣幫你解圍。”
她啞口,她的寂寞,其實明眼人,一看便知。
在丁奇眼裡,她大概很容易走錯路罷?
她很想問,既然覺得她能扭轉他那些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朋友的觀念,為什麼就轉不過陶黎賀的心?但話到嘴邊,突然就覺得很無趣。
他身價何曾是一套房子一輛車?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