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老怪此時卻已是大聲吼道:“你這賊禿答不上老子所闇,卻是在那裡胡說八道,任你舌燦蓮花,卻也不過是枉費心機,連老子的問題都答不了,還妄言什麼普渡眾生,實在是可笑之極。”
菩薩聞言不氣不惱,溫言說道:“佛法禪機純乎一心,只需心無掛礙,何時皆是吉時,禪機之道,心如止水。一念不移,長住妙明之上,日久神通自顯,可知過去未來。趨吉避凶,居士此禍便是不明此理,若是當時一念不移,心性明淨怎有此禍。”菩薩話音方落下,那紅髮老祖已是喝罵道:“放你媽的屁,照你這賊禿的說法。此禍乃是老子咎由自取,若是老子做了阿那律那賊禿的坐騎便是無事,如此言語實在是屁話連天。臭不可聞。”
菩薩聞言卻是說道:“如是亦如是,居士當年修行靈山之下,日日聞佛祖宣講,受靈氣滋潤,本該潛心修煉日後大道自成,然居士卻因不時有高僧、羅漢賜靈藥。從而心生貪慾,每每有羅漢、菩薩上下靈山,居士均上前撒歡,卻是為了再得靈藥,如此舉動不但落了下乘,卻也種下當日之禍,若居士當時一念不移,長住妙明之上。自然是佛光映映,寶相莊嚴,便是阿那律心有邪念,面對居士恢弘之相,豈敢萌生貪念?況那阿那律精研佛法,心念之堅,遠在貧僧之上,如是見居士如此定不會再為難居士,然居士見有金身羅漢前來,不但未能明心見性長住妙明,反上前挨蹭,如此卻是引得阿那律貪念大熾,從而鑄下大錯。所謂有因必有果,心慕靈藥便是因,金身被毀便是果,因果之報居士可曾明白?是以居士此禍確是自己招來。”
紅髮老怪被菩薩直言說他當年未修得人形之態,卻是不由面色微赤,欲要反駁,卻又覺得菩薩言之有理,如是自己當年不去理會過往僧佛,也許確實不會有那奇禍,是以竟是不再言語。
六祖菩薩見紅髮老怪並未再罵,卻又說道:“吾觀居士如今確是又結金身,可見居士雖身處魔道,卻是心慕我佛,不如就此隨貧僧歸去,再皈依我佛座下,他日必是正果可成,不知居士意下如何。”
紅髮老怪聞言卻是冷笑一聲,便再不言語,菩薩見了也不再勸說什麼,當下便對那一眾高僧說道:“吾自在西天參禪,心下一動,卻是應在中土,這才趕來一觀,原來竟是應在你幾人地身上,你等皆是十世苦修,如今功德已滿,現自歸去,三日後吾當親來接引爾等去那西天極樂淨土,參拜我佛,授下果位。”
峨嵋曉月禪師、五臺山悟心尊者、黃梅東山寺智光和尚、寶林寺慧靜禪師,四個大和尚聞言喜不自勝,以其等十世修行功德早已足夠,所欠缺者乃是機緣,如今得菩薩親口許下接引之言,怎不教其等心花怒放,當下齊齊對菩薩大禮參拜後,率同來眾僧各自離去。蜀山群魔此時卻是心中惶恐,不知這菩薩將如何處置自己等人,卻又不敢妄動,生恐觸怒了菩薩那便是大大地不妙了。
六祖菩薩將一眾佛門僧眾打發走後,方對陳平說道:“貧僧雖在西天,然地府鬼帥之威亦是如雷在耳,其下五方戰將亦皆是了不得的人物,盂蘭盆會之上,地藏亦曾向貧僧多次提起諸位,言諸位雖是在地府之中擁兵自立,卻均是些英雄人物,然為何中平王卻是要率領大軍還陽,須知諸界各有其規,中平王此舉,確是犯下天條,貧僧也是有些為難。”
陳平聞言將要答話,那自從哪吒率天兵出現,因乏人御使一直靜立虛空的“魍魎血魂袋”,忽地如同風車急轉,血煞陰氣滾滾而發,潼潼血光暴現,一時間竟然將六祖菩薩地瑞彩佛光都壓了下去,高懸空中散發著萬千威勢,盡顯此寶不凡之處。
陳平見“魍魎血魂袋”突顯威勢,當即心中大喜,除鬼帥之外,還有何人能將此寶威勢盡顯,既鬼帥已是知曉今日之事,除非是三清親來,或是西天佛祖駕臨,否則卻是無人能奈何得自己等人。
六祖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