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的靠在這個懷抱裡,放聲地哭泣。
“我可以在你懷裡哭嗎?”我昂起臉,哽咽著地聲音裡是掩飾不住的哀求。
是啊,我真地需要一個懷抱讓我哭泣,因為就算恨一個人也需要勇氣,也需要一個緩衝。我沒有勇氣,沒有能力,就這樣馬上放下心裡對他所有多他的愛,選擇去恨他,我並不能做到。所以我需要一個自己對自己心靈地告別儀式。
“別推開我,好嗎?”我抬頭望進他變得複雜的眸子裡,淚流不止的哀求道。
很多年後,再想起這天,我還是忍不住要自嘲一下。真是無法想象自己也有這樣的時候,抱著一個比陌生男人熟悉不到哪裡去的男人,苦苦哀求人家抱。這樣的投懷送抱,真的有點故意勾引人的意味啊。
可是,當時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就只想到要一個溫暖的懷抱去哭泣,完全忘記了男女有別這一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這次的投懷送抱,讓我和妖豔美男之後的關係變得有些微妙了。
他已經垂在身側的雙手,一直手輕輕的環上我的背,一隻手撫上我的發。他的動作是那樣輕柔,那樣的小心翼翼,像是把我當成了易碎的娃娃一樣護在懷裡。
我在懷裡蹭了蹭,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開始自己的大哭特哭。隱隱的記得那夜他很安靜,不曾說過一句話,只是任由我哭溼了他的胸襟。
夜,靜靜的,只有我的嗚咽聲,在寧靜的黑夜裡擾了一方清淨,碎了所有曾經美麗的夢。
最後,我在他懷中抽啼著睡去,卻睡得並不安穩,隱隱約約中好像看見他將我打橫抱起,輕柔的將我放在了那張柔軟的大床上。
迷迷糊糊間,一陣清涼撫過我因為酒精而變得炙熱的臉,我急急的伸出手,抓住那即將離開的清涼。
“別走,別走……。”我在呢呢喃喃中,再次陷入睡眠。
這一夜,我睡得很不安穩,曾經好的壞的。都一一出現在我地夢中,夢中有皇甫逸風的絕情,宇王的痛徹心扉,而不管是誰的出現,我的淚水都沒有停過,在夢中我依然可以感覺得到,淚水劃過臉頰的感覺。
次日,我睡到將近十點,才悠悠的轉醒。醒來時。翠兒已經守在了床前。
“姐姐,你醒了啊。”翠兒給我一個很暖心的微笑。
我揉著仍舊發痛的頭,吃力地坐起身,聲音有些嘶啞的問翠兒,道:“你什麼時候醒的?”
這丫頭不是和我一樣喝多了嗎?為什麼她可以起這麼早,而且還這麼精神。真是奇了。
“翠兒今日也起晚了,睡到了辰時才起。”翠兒笑得有些靦腆,好像是她犯了什麼錯誤讓她不好意思一樣。
“哦”我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遮掩自己的微。我能不嗎?人家辰時起床還覺得不好意思,我卻睡到了巳時都過了一大半才醒來,能不自覺點嗎。
“姐姐。我幫你梳洗吧。”翠兒說道。
“不用了,翠兒,我自己來吧,你是我妹妹,我不能再讓你伺候我的。”我一邊推脫,一邊下床。
“姐姐,讓翠兒為你梳洗吧,翠兒喜歡為姐姐梳洗,不是主僕。就像妹妹為姐姐做點事情一樣。”翠兒一邊說。一邊拿過新地外衣為我穿上。
“這衣服?”我看著翠兒手裡的衣服微微發愣,我記得昨夜妖豔美男只為我和翠兒每人準備了一套衣服啊。
“這是何伯早上送來的。櫃子裡還有很多。”翠兒一邊整理我地衣服,一邊笑呵呵的答道。可見。這個何伯送衣服的表現,讓翠兒很滿意。
可是,這老伯要不要這麼誇張啊,還送來很多衣服。
等等,是何伯要送地,還是妖豔美男要送的?一個老僕,就算地位再崇高,也不至於送主子帶回來的女人很多衣服吧。那是妖豔美男要他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