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緊張。
她試圖解釋,“我是想到一種可能,哪怕你沒有那種功能,我都會愛你。這種事也許重要,但跟你在一起,也可以不重要,甚至沒有都可以——”
子夜被她氣笑了,“陳縱,你是什麼意思?”
他伸手一探特意給她看,“我是沒有讓你爽到,是嗎?”
陳縱臉紅透頂,“沒有——”
子夜又將她壓下去,“那再來一回?”
陳縱已經到極限,奮力抵抗,“不!”
子夜垂下頭看她,近在咫尺地看她,“那你說誰是太監?”
他的唇,豔,溼濡,故意俯就過來親她,讓她嚐嚐自己講過的話是什麼味道。他顯然費了點力氣,牙膏的清新氣全然不見,除了些許膩,意外地還有點甜。
陳縱被他親到“嗚”地一聲,手腳並用地抵抗,“變態,我不要嘗這個!”
“那你再說一次。”
陳縱盯著他的眼,講,“陳子夜善口技,陳縱超滿意。”
子夜自然是不滿意的,輕而易舉捉了她兩手撓她,撓得她在床上扭成一團,驚笑著討饒,“說你不行也不好,說你技術好也不行——”
趁他手洩勁的功夫,陳縱像一尾魚一樣溜走,鑽進廁所,緊扣大門,透過一扇透明玻璃牆向他示威。子夜坐起身,正對她坐在皺成一團的被單上,被衛生間的燈映照,像一具美術館裡栩栩如生的潔淨的雕塑。陳縱的眼是靜態人物素描的筆,將他細緻地貪婪地勾勒。忽然視線落在他雙臂略顯突兀的淡粉色雨線上,剛要出聲詢問,子夜已然覺察,抓起襯衫披蓋住自己。陳縱想,興許是他爸爸。邱阿姨的傷要長袖高齡來遮,而他是個小孩,所以傷在暗處。他不願講,陳縱更不忍多問。出神間,子夜已消失在玻璃牆中。衛生間門鎖響動,被子夜推開,他走進來。
陳縱轉進淋浴間,開啟頭頂淋浴器。
子夜靠著牆,隔著一扇玻璃門看她。
她身上都遭了殃,一點一劃都是他暴行的證據。她也覺察到他的視線,垂眼看了一陣,故意講,“別人嘴裡的男神陳子夜,在外頭裝有多麼清高多麼不食人間煙火,背地裡就有多禽獸,親個嘴差點將人舌頭都嗦斷。”
子夜回味了一遍自己的行為,“有嗎?”
陳縱在淋漓水花裡嗯哼一聲,“我現在嘴都還在發麻。”
“那怎麼辦?”子夜垂下頭回想自己的暴行,講,“下次輕點?”
“也不用,”陳縱背過去,將頭髮揉搓出濃密奶泡,“我都很喜歡。”她講,“我剛才完全沒有在安慰你,而是真心這麼想。如果有人問我理想型,我只能下意識形容你。甚至我都講不好,和你認識這麼多年,我都不瞭解你。我剛才認真想過,陳子夜是什麼樣我都喜歡。你哪怕完全沒有那方面的功能,我也喜歡,沒有貶義。甚至我因為更瞭解你一點而開心。”
她講的都是真心話。只要是陳子夜,怎麼都可以,溫柔的粗暴的都可以。
“誰沒有那方面功能?”子夜忍不了了,拉開門,一步跨進來。原本狹小的淋浴間忽然連腳步都挪不開,頂光也被盡數擋住,“想得倒挺多,瞭解什麼了。”
“哥哥,我錯了,”陳縱嘴上告饒,仰頭瞧著他,偏要畫蛇添足陰陽怪氣,“哥,你怎麼回事,平時看著知書達理,說起下三路的事來全是包袱。”
“要做的是你,不滿意的也是你,要退貨是不是。” 子夜在陳縱尖叫聲裡將洗髮泡沫抹到她滿身都是。
“不要。”陳縱被摸得亂糟糟,立刻舉高蓮蓬頭反擊,將他澆了個透頂。兩人溼淋淋地扭打在一處,陳縱還在講,“好容易弄到手,憑什麼我要退?”
“很難嗎?”
“是呀,你都不知道你有多不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