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顫聲道:“你走開……”
聲音太小,陸驚雷沒聽清,於是低下頭,呼吸便移到公孫筠秀的耳釁。
“什麼?”
被他的氣息噴得把頭一偏,公孫筠秀豁出力氣,拔高了聲音:“你走開!”
“我不!”
最見不得她這般嫌棄他的神態,陸驚雷惡意地將臉湊得更近。這些日子雖然常常來,但總是黑燈瞎火地看著她,都看不太真切。現在藉著燭光,將她臉上所有細微末節都納入眼底,竟是十分不錯的慰藉。
唯恐他再近一步,公孫筠秀不得不抬手抵住他的胸口。掌心都是他的體溫,燙得她好似熱鍋上的螞蟻。
“你、你再這樣……我要叫人了……”
虛弱得不具任何意義的威脅,陸驚雷又怎會放在眼裡?
“我再怎樣?”
陸驚雷痞痞一笑,迅速而精準地啄了啄公孫筠秀的唇瓣,只覺溫香軟玉,一如他所念所想。
縱是早有預感,公孫筠秀還是被他的孟浪嚇得魂不附體。這裡是程府,周媽媽距他們不過數步之遙,他怎敢如此膽大妄為?!
“無恥!”
羞怒至極,公孫筠秀本能地甩過去一耳光,卻被反應奇快的陸驚雷半道截停。捉著她細瘦的腕子,他的神態越發輕挑起來。
“親一下就這麼怕羞,回頭洞房花燭還不得臊死你?”說著,陸驚雷握住她的小手,翻過來又是吧唧一口。
作者有話要說: 陸驚雷的定位,目前還在純情少男的階段。(嗯,摸鬍子。)
☆、寧為玉碎
“親一下就這麼怕羞,回頭洞房花燭還不得臊死你?”說著,陸驚雷握住她的小手,翻過來又是吧唧一口。
“誰要和你……”
看著手背晶亮的溼漬,公孫筠秀一陣噁心。忘了顧忌周媽媽的性命,她拼了命又捶又打,妄圖將他逼退。他卻像逮著小野貓似的,一把將她圈住,任她又抓又撓,反正都是花拳繡腿,打在他身上皮不疼肉不癢。到最後,他甚至悶笑出聲,眉眼彎彎,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公孫筠秀氣結,只道這人沒臉沒皮真是入了境界,卻不知陸驚雷只是見她此時生機勃勃,不再似之前那般病懨懨的,一高興便忘了形。
“乖,我看你也好得差不多了,跟我回祁山吧!”將公孫筠秀的小臉壓在自己的頸邊,他說出了胸中的期盼,一時間柔情四溢,遏止不住。
可公孫筠秀卻被嚇得一臉慘白,無法同心。
“你休想!”哪有離了狼窩還要再回去的道理?
使出吃奶的力氣,公孫筠秀終於與他隔開了寸許距離,咬牙切齒地說道:“除非我死了!”
陸驚雷眉頭一挑,斂去了笑容。黑洞洞的眸子直瞅著她,狠厲的神色,像是要在她臉上剜下塊肉來。
公孫筠秀昂著頭,不容自己退卻半分。秀氣的小臉亮澤泛光,大有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意思。
“她的命你不在乎?”陸驚雷指了指仍然躺在地上的周媽媽。
公孫筠秀咬牙。
“程家人的命,你也不在乎?”陸驚雷繼續加碼。
眼前閃過姨母慈愛的面龐,公孫筠秀終是忍不住嘴角輕抽,洩出一絲軟弱。
“你就不怕遭報應嗎?”她問。
陸驚雷再度掛起笑容,面上卻霜色漸濃,“怕報應的人能當山賊?你說笑呢?”
無法確定他是在虛張聲勢,還是真的狠辣至此。公孫筠秀噙著兩泓淚水,倔強地不願低頭。
陸驚雷將人放開,忽地後退一步。
公孫筠秀正覺疑惑,就見他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周媽媽的方向,威脅之意昭然若揭。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