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年我對你的用心和忠貞難道你都忽視了嗎?快三十年了,你跟他一直在一起,對不對?”問出這話,傅華笙的聲音不由得抖了抖。
金美言被他問得一愣,旋即表情大變,眼中也被激起了紅血絲:“傅華笙,我不像你,跟每個女人都可以做到左擁右抱,用完就丟。從一開始我嫁給你,我就希望能跟你一生一世一輩子,是你親手抹殺了這種可能性,從結婚第三個月開始,一直到塵兒出生。你都在女人堆裡遊走,把我丟在這大宅子裡自生自滅。你想過我那個時候的感受沒有?我年紀輕輕一個人大著肚子被你父母訓斥的時候你在做什麼?我半夜腿抽筋的時候你在做什麼?我跑到花園裡哭的時候你在哪裡?你現在這副模樣是想給誰看?”金美言一口氣發洩了一大通,全身的力氣似乎一下子被抽離了,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臉上的淚水如泉湧。
“只有阿泉,這個家只有阿泉,在我最無助最需要關心和幫助的時候給予我溫暖,讓我在這個家裡有了一絲活下去的勇氣。但是我跟你不一樣,我永遠都記得他的好,永遠都記得就是這麼一個人,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做了我唯一的後盾。”
“不管你今天做什麼決定,我都對我的所作所為不後悔。”金美言豁出去了,堅定的說出最後的結論,雙目堅決的看著傅華笙。
傅華笙終於轉過了臉,卻是看著泉叔的。泉叔淚流滿面的看著金美言,臉上竟然是一臉的幸福,他緩緩轉過身,對著傅華笙跪了下去。
“你這是做什麼?”傅華笙冷聲問他,目光可以淬出釘子來。
“先生,阿泉一直都很尊重你,也知道我的行為是為人所不齒的,但是,我這輩子就對美言一心一意付出過,再也沒有別人。先生,如果你讓美言離開傅家,我也會立刻跟她一起離開。但如果你念著舊情讓她留下,我也還是離開,只希望我走了你能別為難她。”她小心翼翼的說完,低下頭不動了。
“放你走?”傅華笙終於暴怒了:“你跟我傅華笙的老婆苟且了這麼多年,你以為我會放過你?你算什麼東西。”他猛的站了起來。
“你想做什麼?”金美言一驚,也跟著站了起來,走到了泉叔的身邊。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護著他,果然是情深意重。”傅華笙雙目赤紅,脖子上的青筋都暴凸起來,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竟然出現了一個凹坑。
“爸,你的手。”傅塵終於發出了聲音,搶過去扶住了傅華笙,忙著檢視他的傷勢。看著傅華笙瞬間腫的老高的拳頭,他衝金美言怒道:“你真的為了這個男人要跟我們父子決裂嗎?帶著你的姘頭滾出傅家,我沒有你這種母親。”
金美言沒想到兒子對她的成見已經深到了這種地步,踉蹌著退了兩步,臉上血色全無:“塵兒,你……你說什麼?你怎麼可以對我說出這樣的話?我是你媽媽啊!”
“別忘了,我從小到大都是你一手帶大的,我的認知是你傳授給我的,如今我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也怨不得別人,只能怨你自己。”傅塵激動過了頭,脫口而出的話更加傷人:“你一邊教我如何做人,一邊和他暗度陳倉,私下幽會。你就不覺得虛偽嗎?就不覺得可恥嗎?你這種銀蕩而下賤的女人還怎麼配做一個母親?”
話音剛落,金美言緊繃的神經終於斷開來,揚起手狠狠的颳了傅塵一巴掌,人也軟軟的昏死過去。泉叔撲上去借住了她,“美言,美言,你怎麼了?美言……”
“滾開,”傅塵一掌推開他,將金美言接到自己手上,抱上了床,又對傅華笙到:“爸,我去請家庭醫生,你和她都要看看。”然後拉開門走了出去。
他在樓下打了個電話,簡短的講了一下情況,忽略了具體內容,只說不小心出了意外。又讓傭人趕緊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