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
“你、莫擔心!”即墨難回頭看了她一眼,衝她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哪怕在這樣的處境,他的笑,仍是那麼純淨。
眾人走後,房內歸於平靜。陶織沫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李氏等人不敢多問,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守在她房間門口靜靜候著。
陶織沫冷靜下來後,深覺不妥,她剛剛怎麼會腦子一發熱,就將玉佩給了阿難。若是讓阿辭見到,只怕會像前世那般誤會他們二人。她真是、真是做了蠢事!她居然將南宮辭給她的訂親玉佩送給了其他男子!
或許她只是潛意識覺得,這個玉佩可以保佑人,她希望這個玉佩,能保佑他平平安安的,又或者是南宮辭會看在這個玉佩的情面上……陶織沫這會兒懊悔連連。
“阿兄,你起來吧……”門外的雙喜探頭輕輕喚了一聲,她從未見陶織沫這般失魂的模樣,實在有些嚇到她了。
“喜兒,回屋睡覺去。”李氏低聲道。
“娘,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陶織沫沙啞著聲音,抬頭看了她們一眼。
見她終於開口說話了,李氏鬆了一口氣,躡手躡腳走了進來,輕聲道,“大福,地上涼,你快起來吧。”
陶織沫在她的攙扶下爬了起來,“智掌櫃呢?”
“你找、找大智做什麼?”
“我找他有事!”陶織沫突然急急欲出房門,李氏忙攔住她,“大福,你看你如今這模樣!”
陶織沫這才停住,意識到自己未戴帷帽,而且剛剛那般大哭,只怕臉色也是十分難看。
“我去找他過來!”一旁沉默了許久的田熊光開口道。
“大福,先洗把臉吧!我去給你打水!喜兒,去給你阿兄倒杯菊花茶潤潤嗓子。”
待陶織沫整頓完畢後,大智也到了。
“大福兄弟,不知你找我……”
“智掌櫃,剛剛你也看到了,他們從我這裡抓走了一個人,我想問下,你可知他們走的是什麼路?若我們現在追上,能否跟得上他們?”此時,陶織沫已經冷靜了下來。
大智略一沉吟,道:“他們自然走的是官道,可是他們連夜趕路,而且在官道上一路暢通無阻,到驛站又有驛員準備好食宿馬匹相待,我們如何能跟上?”
“那、那我們明日起程,可以嗎?”陶織沫想盡快跟上他們。
“大福兄弟,他們捉拿的人犯是秋後處決,若要救人,也不急於這一時。不若等明日我們二當家來了,你們一同上路。而且他身上有通關文牒,在他在,你們行路也會便利些。你今晚不若好好休息……”頓了一下,他低聲問道,“在下冒昧一問,不知剛剛那個朝廷欽犯,與你是何關係?”
“他……是我一個故人,很重要的一個故人,所以,我必需要救他。”陶織沫看他一眼,又有些為難道,“我此行只怕會拖累到你們,不若……你們告訴我路線,我自己上路。”
“誒,大福兄弟說的什麼話,江湖兒女,豈會怕人拖累!”大智一拍胸口,“為兄弟,自然是要兩肋插刀。當年你救了小長歡,我們都未曾報答過你。”
“智掌櫃,這一年多來,您對我們這一家子多有照顧……”
“我說大福兄弟,你就別和我客氣來客氣去了,你今晚先好好休息,我回去好好安排,明日等我們二當家來了,就可以上路了。”
“如此那就……一切有勞智掌櫃了。”陶織沫心中萬分感激。他們這般講義氣,她怎能不感動。
陶織沫本以為,自己此夜會失眠。可是卻意外的,睡得很香,許是太累了吧。迷迷糊糊地,似有人站在自己床邊,有輕如鵝毛的東西,輕柔地拂過自己的臉……有什麼溫暖的東西,在她的唇上久久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