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謀殺動機看起來不是特別充分。”
警官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份名單,馬克斯韋爾先生也是。後者的權力可以延伸到科爾庫布里郡和威格頓郡,而且他熟悉這裡所有的藝術家,儘管與他們並不親近——他的愛好是軍事和運動。
“現在,”溫西說,“這其中的兩個人有不在現場的證據。有人看到弗格森從門城乘坐九點零八分的火車,並且沒有騎腳踏車;他買的是去格拉斯哥的車票。那裡有一場畫展,毫無疑問,這就是他前往那裡的原因。沃特斯乘坐八點四十五分的火車從科爾庫布里郡前往格拉斯哥,而且有塞爾比和科克倫小姐陪伴。如果他們在畫展上相遇,那麼就可以相互證明自己不在犯罪現場。斯特羅恩一整晚沒有回家,直到第二天午飯時分才回去,而且還帶回了一隻黑眼圈,更重要的是,他為此撒了謊。”他把自己與斯特羅恩和邁拉的談話做了簡短的總結。
“聽起來很糟糕。”達爾齊爾說。
“是的,所以我們不能將所有的想法都固定在格文的騎車人,或者出現在品萬瑞的奇怪陌生人身上,他們也有可能只是普通的旅行者。斯特羅恩也完全有時間十一點在米諾奇作畫,然後在午飯時分趕回門城。它們之間的距離僅僅為二十七英里。當然,這很危險,他很有可能被人認出來,但是人們在犯罪的時候總是要承擔一些風險。另外,他也有可能前天晚上將汽車藏在某個地方,第二天重新回到那裡,然後將腳踏車收起來,開車回家。另外,我跟你提起過門城的安沃斯旅館有一輛腳踏車丟失了嗎?”
達爾齊爾搖搖頭。
“這個案件有太多的可能性,”他說,“目前假定這是一起刑事案件,不過我們還沒有拿到醫生的報告。”
“我想,明天應該就送來了吧?”
“是的,案件已經報告到檢察官那裡,而且那裡將有一場屍檢,今天晚上坎貝爾的姐姐也會過去——她應該是他僅有的親戚了——他們會待在那裡,直到她看到屍體;早上屍檢的話,光線對醫生來說也比較合適。”
警官和他的同伴走了之後,溫西依舊抽菸沉思著。他比較擔心沃特斯。那天晚上離開他的時候,沃特斯的情緒還是很危險的。從格拉斯哥到科爾庫布里郡的末班車是晚上九點。如果沃特斯真的去看畫展,那麼今天晚上他是不太可能回來了。兩點十六分到達格拉斯哥,五點三十分離開——沒有人會為了在格拉斯哥待三個小時而採取這種方式。除非是為了建立不在場證明。一個人會用這種方式建立不在場證明嗎?
溫西再一次開啟火車時刻表。他從科爾庫布里郡離開的時間是八點四十五分。當時應該有目擊證人。到塔夫的時間是八點五十三分,到迪伊橋是九點零二分——在那裡什麼都幹不了,除非有車。抵達道格拉斯城堡的時間是九點零七分。這裡有疑點。道格拉斯城堡是鐵路交會點,一個人可以從那裡返回牛頓…斯圖爾特方向。是的,這裡有一列火車。當然,這很荒謬,因為沃特斯與兩位小姐同行呢,但是想一下也沒有壞處。九點十四分從道格拉斯城堡出發,十點二十二分到達牛頓…斯圖爾特。溫西松了口氣。如果有人看到兇手十點在那裡作畫,這就排除了沃特斯的可能性,在那個時間他到不了牛頓…斯圖爾特。
但這些都有待於屍檢的結果。如果溫西對屍體僵化時間的認定錯誤——那麼也有可能是坎貝爾自己在米諾奇作畫直到十一點過五分。如果是這樣的話——溫西再次翻開時刻表。
如果是這樣的話,火車到達牛頓…斯圖爾特的時間是十點二十二分,進行一場有預謀的謀殺在時間上剛剛好——不過前提是他知道坎貝爾那天會在米諾奇作畫。從牛頓…斯圖爾特驅車前往犯罪現場只需要大約二十分鐘——時間足夠而且還有剩餘。沃特斯沒有車,但他可以租一輛;儘管這樣太冒險,因為在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