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發了個埋汰的表情,盧曼這才正色道:【咳,小許沒對你做什麼吧?】
林鳶仍在想如何切入, 回復道:【你覺得她會做什麼。】
盧曼:【不曉得, 但我知道你那另一半是個禍水。】
林鳶怔了下, 繼續聊道:【如果這個禍水喜歡一個人喜歡了很久呢。】
盧曼深表震驚:【是小許嗎???!!】
林鳶:【倒也不是。】
盧曼發道:【你快嚇死我了,我差點以為自己在看狗血劇。】
林鳶握著手機,長長地嘆一口氣。
沒多久,盧曼風風火火地來到她診室,看樣子是想調侃她幾句,但在看到她臉色後,反而憐愛起來,摸了把她的臉,說:「寶寶,你怎麼了?」
林鳶微微無奈:「被折磨的。」
盧曼到一旁坐下,腳打起節拍,像是爭分奪秒算著時間,然後道:「果然男人是禍害啊,你才剛結婚多久,就深受其害了。」
林鳶托住臉:「看來昨晚不該去聚會的。」
這樣她就不會無意間看見學姐手機裡的明信片,最後真的發現時雨青喜歡她的證據。
盧曼聽得一頭霧水:「什麼聚會?又是小許又是聚會的,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林鳶深呼吸,說道:「我一直在找他喜歡我的證據,但真正找到以後,又有點害怕。」
盧曼瞪大雙眼:「我記得你說過,你們是老同學……」
林鳶點頭:「對,沒錯,是你想的那樣。」
她的老朋友總算機敏了一回。
盧曼腳下的節拍停了,難以置通道:「這你不得偷著樂,苦惱什麼呢妹妹。」
林鳶:「……」
她在桌沿打節拍,說:「你忘了卓翔宇的情況麼?」
盧曼想了會兒,懊惱地拍了下腦袋,「哎我去,忘了你是個老好人,絕不辜負人的感情。」
林鳶低頭:「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盧曼深思道:「離婚肯定是不能離的。」
這點林鳶也贊同:「然後呢。」
盧曼:「有沒有一種可能,嗯,我是說有沒有可能,你們可以試一下談談呢…?」
林鳶說:「我們談過了。」
盧曼:「談一次不行,那就談兩次。」
林鳶捂眼:「真的有用嘛。」
盧曼心大地道:「走一步算一步!」
林鳶頓了頓,說:「就怕一步錯,步步錯。」
盧曼撓頭:「你怎麼說得老周侄子跟洪水猛獸似的。」
林鳶長籲短嘆,又抬頭望窗。
盧曼眉毛跟著一抽,有點兒不能理解:「這麼好的事情,你這反應不尋常啊。」
林鳶低聲念道:「你忘了麼,我還有個白月光。」
盧曼:「臥槽!」
盧曼終於明白她的棘手之處,說:「我滴乖乖,林醫生,你的桃花債挺多啊。」
林鳶認真道:「嚴格來說,白月光應該不算。」
盧曼:「感情你們還沒發展起來,他就掛了?」
林鳶艱難地嗯了一聲。
盧曼略微感嘆:「可憐見的。」
林鳶走到窗邊,為難地道:「現在尷尬的是,我忘不了白月光,本來搭夥過日子的隊友卻……」
盧曼猶猶豫豫地道:「要不……離婚?」
林鳶無奈地瞅了她一眼,說:「那我媽會先把我撕碎。」
盧曼默預設同。
片刻,盧曼仍是不死心,問道:「那你爸呢?」
「……」林鳶停滯兩秒,「他倒不會動手,不過要是被我媽發現了,應該會跟我一塊被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