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給你做飯!」
阮軟終於找到緩解尷尬的機會,忙不兀地說道。
然後急忙跑了出去,大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臉色都有些紅了。
因為她突然意識到,今朝他沒有穿上衣!
健壯而散發著濃鬱的雄性荷爾蒙氣息的胸膛腹肌就這麼暴露在她眼前,她卻這樣跟他說了十來分鐘的話!
太太太羞恥了。
阮軟以前碰上人打赤膊的時候,只會低著頭加快步子走過,雖然當今男性常以展現自己健美的身材為榮,阮軟卻始終覺得不好意思看,即使是圖片也不行。
她曾經唯一的好朋友就對她說過,她這保守的性格不活在古代真是可惜了。
想到曾經的好友,阮軟情緒頓時低落下來,斂下長睫,眸中暗淡。
少頃,她又恢復了靈動,將傷心的往事拋到角落,快樂地開始煮飯。
今朝找到了自己被脫掉的上衣外袍,肩腕上的軟甲被拆得七零八落,腰帶也是解得一言難盡,想到外面的阮軟,他不禁失笑。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軟軟依舊不會解男裝。
雖然意識到自己如今所在的時代同以往生長的不同,阮軟身上地服裝也是他前所未聞的,他還是穿上了原本的衣服。
實在是小木屋裡他沒有找到任何看起來適合他的男性衣物。
當然,如果有的話,那會很糟糕。
今朝趁機把小木屋各個角落都檢視了一遍。
很好,看不出第二個人居住過的痕跡。
雖然他心疼軟軟又是一個人生活,但如果真的有第二個人,事情就可能不好辦了。
萬幸,什麼都沒有。
今朝對著一面能照得很清晰的「銀鏡」看了一會兒,發現自己除了比以往在邊疆時白了一點之外,和之前長得一樣。
還是那張臉,還是那條疤,連眼尾一個很小的痣都沒有變。
轉念又想,連軟軟的長相都沒有變,他沒變有什麼稀奇的呢?
屋內諸如「銀鏡」這樣他沒見過的稀奇東西不少,但是這裡是軟軟的地方,在未得到允許的情況下,他再好奇也沒有私自觸碰。
在屋裡待了一會兒,感受到自己越發叫囂的胃,今朝從屋裡踏了出去。
外面的景緻一入目,總算讓他有了一點熟悉的感覺,青籬綠林,農耕人家,除了原本應有裊裊炊煙升起的火灶臺變成了如今的……會噴火的鐵疙瘩?
今朝自覺地停留在距離阮軟十步遠的地方,饒有興致地打量起這個他從未見識過的可噴火的器物。
一不用新增柴禾,二不用時時看火候,只要扭動某個開關就可自動調節火勢大小,著實神奇。
上輩子他就對周邊大國製造出來的精良器械十分感興趣,處理戰場時他意外獲得過小小的一支,時時拿出來檢視研究,只是他所屬的國家小國寡民人傑凋敝,他尋遍南北工匠卻無可仿照者,上至王君下至朝臣也未有重器者,之後並不了了之了。
此時阮軟正在用菜刀切一塊熏製的臘肉,臘肉不易腐壞還好吃,是末世後見之必取的食物,阮軟也是運氣好,在小縣城裡搜尋物資的時候,發現那裡的原住民都喜歡在家裡自製煙燻臘肉。
想到自己已經好久沒能吃上除了罐頭製品外的肉了,她並忍著屋裡可能會遇見喪屍的害怕,硬著頭皮進去拿了許多。
淳樸人民的自製的臘肉都是很大一塊的,大至整條豬腿肉都有可能。
她切肉的時候神情十分的認真,彷彿在做一件很神聖的事情,然而今朝視線往案板上一瞥,就發現軟軟認真的原因是她的刀功實在慘不忍睹,她怕切到自己的手。
今朝輕咳了一聲讓阮軟注意過來,然後十分正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