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正滿心歡喜地站在葡萄架下挑挑撿撿,尋找成熟的葡萄串。
忽然,她似有所感地察覺到有一道視線正在盯著她,像是某種冷血動物的凝視,想著這些,她後背情不自禁乏起涼意來。
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太詭異了,讓她合理懷疑是什麼東西正在窺視她。
西子鎮早已不留活人,現在會盯著她的不是高階喪屍就是已經另有人類靠近。
無論哪種對她和今朝來說都不是好事。
上次的那場教訓已經教她做人了,她一點都不想重蹈覆轍。
儘管心中慌亂,她仍努力保持著表面的鎮定,假裝沒有發現的樣子,不動聲色地剪下一串葡萄,卻因為手抖弄掉了不少成熟飽滿的果粒。
轉身的時候,她假裝鎮定地直視前方,眼角餘光卻朝那個視線的方向瞥去,除了成片的樓層和遠處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她什麼都沒有看見。
她以為是自己應激過渡胡思亂想了,懷著疑慮的心情走下了樓頂,那種被什麼盯著的感覺才消失不見。
回到安全屋中,今朝正將飯菜從廚房端出來,抬頭就看見她帶著驚慌的臉色,心也跟著一跳,以為她出了什麼事,忙急聲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也就讓她自己出去玩了半個小時,回來怎麼就這樣了?
果然不能讓她離開他的視線才好。
阮軟緊張兮兮地走到今朝面前,然後墊起腳尖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我剛才在上面,發現好像有人在看著我,可能小鎮又來別的人類了,我們快離開這吧。」
她湊得很近,從窗外看就像她在墊腳親吻他,鼻尖縈繞著她身上的氣息,宛如幽蘭,只要他稍稍側頭,就能銜住那抹淡香……
含辭未吐,氣若幽蘭。
他端著盤子的手一僵,喉結不自覺的滾動著,眸光暗流湧動,若非手中還拿著東西,他恐怕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將她按住狠狠掠奪了……
在阮軟說完退開後,他轉身在餐桌上擺放盤子,掩飾了眼中不正常的光。
還不是時候,不能嚇到她。
「用膳吧。」
他拉開座椅,回頭時面色已經恢復如初。
阮軟走過去坐下,對他如此淡定感到不解:「你怎麼都不關心?如果真的有人怎麼辦?」
今朝拉開她身旁的座椅,聞言依舊不動如山,將勺子放進她手中。
「沒事,快吃吧,涼了不好吃。」
他早就知道了,在下午趕海撈東西的時候就察覺到有人盯著他,只是對方光窺視卻沒有別的動作,他就當做沒有發現。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對方不來犯,他們也沒有必要草木皆兵到遇見人就逃跑。
又不是鼠輩,也沒做虧心事,對方想看就讓他看,只要不是居心不良,若他們有不良居心……就休怪他先送他們一套組合刀法了。
「上次那些人……」
「不是他們,別擔心,我有分寸。」
「哦,好吧……」阮軟目光存疑地看著他,然而卻沒能從他臉上看出別的什麼來,只好把目光投到餐桌上。
桌子上只有孤零零的兩盤炒飯,和她期待的海鮮盛宴想去甚遠。
她不可置信的看看面前的炒飯,再滿眼尤希冀地看向今朝。
後者怡然不動,已經大口吃了起來。
「就這些?」
她還是不死心,忍不住伸頭看向廚房,以求能看見她心心念唸的螃蟹大餐。
「就這些。」今朝點頭,直接打碎了她所有僥倖心理。
阮軟哀嚎:「那我的螃蟹呢?!」
今朝挑眉,拿起她的勺子,將她面前的炒飯攪拌開來,露出包裹在炒得金黃飯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