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
“對啊,真的好久了呢。”由起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日向子在今年八月底離家出走,之後三安家的人跟著舉家搬遷。表示要去跟日向子住在一起。由起子還記得三安家的異常遷居在當起引起大家的議論紛紛。“你到底跑哪去了?怎麼又想到搬回來?”
面帶微笑的日向子將水桶中的抹布扭幹。
“好一陣子沒人住了,打掃起來可真吃力。”
“可不是嘛……其他人呢?”
“大家都回來了。”日向子笑著回答。由起子打量著屋內,起居室看不見其他人影,後面的走廊倒是傳來有人正在搬動傢俱的聲響,二樓也聽得到吸塵器的聲音。
“米子嗎?”
跟著由起子的視線往二樓看去,日向子露出微笑。
“不,是弘二。”
“你們說搬就搬,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呢。到底是怎麼啦?”
“一時之間也解釋不清,改天再說吧。”所到這裡,日向子看著由起子。“大家都還好吧?”
“嗯,還是跟以前一樣沒變。”
“好像跟大家聊聊天呢,可以到阿姨家打擾嗎?”
“那當然,隨時歡迎。”由起子點點頭。
“太好了,謝謝阿姨。”日向子笑得很開心。“屋子裡到處都是灰塵,不用吸塵器的話,今晚恐怕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需不需要幫忙?”
“沒關係啦,改天我再去阿姨家打個招呼。”
由起子點點頭,客套幾句之後轉身離去,心裡感到說不出的訝異。三安家的遷居十分突然,如今又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回到外場,其中的內情一定不單純。
返家之後,由起子回頭看著對面的三安家。籠罩在夜色之中的屋子燈火通明,一名男子正站在二樓的窗戶邊,拿起兩個坐墊拍打灰塵。應該是弘二吧,由起子心想。可是印象中的弘二瘦弱、略帶點神經質,男子的體型卻顯得十分壯碩。
過了一會,男子拿著兩個坐墊轉身離開窗戶。屋內的燈光照亮他的側臉,長相看得一清二楚。
“……啊!”
由起子驚訝得說不出話。男子的身影消失在屋內,緊接著又再度出現。關上窗子前的那一瞬間,由起子又一次地看見他的長相。
他不是弘二。
(我的眼睛有問題嗎?)
由起子揉揉自己的眼睛。那個人絕對不是弘二,而是自己曾經在哪裡見過的另一個人。由起子的堂姐在下外場,對面就是大冢木料廠,以前由起子拜訪堂姐的時候,曾經見過那名男子在木料廠忙進忙出。
(他是大冢家的兒子。)
由起子跟大冢家沒什麼交情,不敢百分之百肯定一定是他,可是——
(這怎麼可能?)
的確不可能。日向子明明說在二樓打掃衛生的是弘二,更何況大冢木料廠的兒子早就已經死了。“我一定是老眼昏花了。”
由起子自我解嘲,內心卻浮現出無法言喻的不安。
(反正以後就知道了。)
沒錯。日向子過幾天會來打招呼,到時候再問她就好了。
夜色吞沒了大地,黃色的燈光在田畦的彼端不停閃爍。田中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景色,想起前兩天小惠唆使自己襲擊家人的事情。
昨天晚上小惠帶著田中下山,他還是無法下定決心襲擊村民,兩人就這樣走到田中家附近。看到家中的燈光,田中當然不肯對家人下手,兩人只好趁著天明之前回到山中。今晚田中又來到同一個地點,不同的是現在的他飽受飢餓的煎熬。
飢餓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痛苦,無情地折磨田中的肉體。狩獵是免除痛苦的唯一方法,內心的天平正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