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那麼,我若重新追求你、重新瞭解你,也重新讓你喜歡我這個莫遙生,你是不是願意許我終生?”
沈非君一時啞口,腦中紛亂,心中又怨又喜,見黑影漸漸罩在自己的臉上,她竟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你知道我朝思暮想了多久?”
他的聲音極柔,響在她的耳畔,像是迷亂心智的魔音,動搖了她的意念,她的雙眼根本離不開他含情脈脈的情眸;他慢慢地俯頭,輕輕吻上她的涼唇……
她的神智恍惚著、飄離著,她的身子被他摟住,無力地攤軟在他懷裡,鼻間是他的氣味;他的眼、他的唇、他的手、他的身體幾乎完全控制了她,這些她都知道,卻無力抗拒,也不想抗拒。
他吸吮著她的唇瓣,在她耳邊斷斷續續地低喃:“非君,不要排斥我。只要你肯說聲‘好’,我們就能彼此廝守終生。我倆原是相愛的人啊,為什麼會變成如此?你只要說句‘好’,我們就能再續前緣……”
沈非君慢慢地合上眼,感覺他吻著自己的唇角,“好”這個字幾乎順從地要從嘴間滑落,忽地模糊的理智小小地飛竄了起來,她一驚,用盡力量地推開他。
“非君!”他訝道。
沈非君緊緊閉著眼,連退數步,直到貼上牆才停下來。她暗暗深呼吸,胡亂摸了下身子,發現衣衫尚算整齊,她惱道:“你誘惑我?”明明知她看不得他深情的眼,他偏讓她沉在其中,根本是故意的!
若不是自己突然閉上眼,豈不是就……豈不是就近上了一張床,生米再煮熟飯嗎?這人……分明對她在耍心機!
“我……”莫遙生叫道:“我對你是真心更意的!”
“你連現在的我都不瞭解,算什麼真心真意?你將十六歲的沈非君硬套在我身上,對你我都不公平!”
莫遙生咬了咬牙,道:“我說過我願意重新追求你、瞭解你,直到你接納我!”
“這就是你說的重新追求?拿你自己來誘惑我?你明知我抗拒不了的,卻又這樣對我,這叫重新瞭解?”沈非君微側耳,叫道:“你在靠近我?”
莫遙生立刻停步,道:“你一定要怕我怕成這樣嗎?我……只是想要碰碰你,感受你的體溫,讓我自己有真實感,你活著的這真實感啊!”
“過了這幾天,你還沒有真實感?”
“這幾天與十年相比,你說,這其間相差多少?我怎會有真實感?”
沈非君原本惱他的行為,一聽他語氣裡的悲傷,不由得動容,張開眼瞧他一臉深情。她嘆了口氣,道:“我知道十年音訊全無,對你來說很不公平……我也沒有想到你真的會一等就等了十年,我曾經設想過你無數的反應,唯有等我這一項,那是我心中最不敢想的那麼理所當然;想了就是一種希望,想得愈理所當然,那絕望會更難承受。我也曾想過只要鳴祥她義爹一死,我就帶著小鵬去偷偷瞧你;你若對我還有一點點情分,那我便心滿意足,哪怕你家中已有妻兒……我我……”
“我只有一個妻子!”
沈非君紅了眼,道:“我知道!但我仍是把這一切想得太美了,我眼見鳴祥她們的變化,我告訴我自己絕不能變得像鳴祥她們一樣猜忌極重、殺人不眨眼,小鵬只有我一個親孃,我若變成她們那樣,小鵬的心靈豈能健全成長?我不停地這樣告訴自己,我在小鵬面前是一個娘,就要做好一個娘該做的,絕不讓鳴祥她義爹改變我一絲一毫,絕不讓小鵬的身心受到任何的影響,結果呢?我還是變了!鳴祥她義爹在世時,我沒有出過天水莊一步,沒有必要也絕不出我房門一步,我絕不會後悔這些年所作的一切!絕不認為它是一種虛度,就算……就算你我今生再無緣分,我也認了!所以……不要再讓我抱著希望,好不好?”
莫遙生雖略知她在天水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