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忱沒有察覺到女人的小動作,她轉頭看向顧良夜:「好巧呀,顧老師。」
好似渾身洋溢著青春活力,以及快樂的氣息。
她真的好多變。
顧良夜默默然注視著她,想起第一次見她的場景。那是一個初秋的夜晚,顧良夜剛剛回國,下榻在霜州的一家酒店,正巧有個生意上有交集的製片人要來這裡旅行,知道她住在這裡,便也住了進來,與她住在同一層。第二日的深夜,她回的晚了些,正巧見到一個漂亮女人從那位製片人的房裡走出來,髮絲微微凌亂,眼神也有些迷離,好似喝了酒,隔著走廊,她們對視過一眼。
顧良夜知道她,大明星楚忱,恐怕華國沒有幾個人不知道楚忱。
那一次,楚忱給她的感覺是嫵媚的,可能是喝醉酒的關係,女人的眼神有些飄,嘴唇很紅,臉色卻有些蒼白,紅與白的反差帶來的是極致的艷麗。可能是敏感於生人的注視,楚忱在看到她的一瞬間眼神就回復了清明,還朝她走了幾步,好似一叢火燃燒過來,顧良夜不知為什麼有些心慌,她馬上開啟了房門,走了進去,女人的腳步才停了。
涉及到別人的,加上楚忱又是個公眾人物,顧良夜後來跟那製片人談事的時候,並沒有提起楚忱。
第二次,楚忱被一個看著好像比她大些的女人糾纏,她那時顯得很冷漠,整個人像一個壓抑的火山,顧良夜沒有多看。第三次就是寧小雨那次,楚忱給她以浪蕩肆意的感覺。
這一次,感覺又變了。
為什麼會三番五次地遇到她呢?像是有什麼魔咒似的。
顧良夜心中微微凌亂,她從沒遇見過這樣的人,同時也更加意識到了楚忱的危險性,她想,一開始的判斷果然沒錯,她應該遠離楚忱的。
但她們此刻已坐在了同一輛車裡,而且,她還要教這個人彈鋼琴。
顧良夜微微頭疼:「怎麼是你來接我?」
楚忱嘴角噙著笑,彷彿察覺不出她的冷淡:「因為我也是今天進組嘛。剛剛好聽說你也要進組,那就順路捎上你啦。去巖漠村的路難走,離這又很遠,方導他們派輛車出來也不容易,這不,這就方便很多了。」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羽絨服,小巧臉蛋裹在圍巾裡,看著乾淨清爽,臉頰則粉粉的,乍看之下,好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兒,甚至因為笑的太真誠而顯得有些天真爛漫。顧良夜心裡剛剛築起的防線忽然塌陷了一塊,楚忱這時又沖她眨眨眼,漂亮的眼睛似乎在放電:「放心,不會賣了你的。」
顧良夜心頭一跳,連忙把目光移開:「誰說擔心你賣我了?」
楚忱嘴角翹起,看著已經坐到了車窗邊、幾乎快要貼上車窗的女人:「那你離我這麼遠做什麼?我又不是咬人的小狗。」
顧良夜略帶惱意地看著她,心想你當然不是咬人的小狗,但你比咬人的小狗「可怕」的多了好嗎?
楚忱見她沒有動作,相反還往車窗貼了貼,壞心一起,故意往她那邊湊了湊,果見女人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想推她但是又憋著的樣子,頓時更止不住笑了。
看吧,總是這樣守規矩,白白被人欺負了,也反抗不了。
兩人「對峙」了一會兒,楚忱見女人氣得臉頰都紅潤起來,知道不能逼的太過,不然姐姐真惱起來
她打了個冷戰,乖乖地坐回去,有了點正經的模樣:「顧老師冷嗎?要不要把溫度調高些?」
顧良夜哪裡會冷!她只覺得現在熱得像有火在烤!她輕輕瞪了楚忱一眼,見她這會兒又乖乖的了,才放鬆了一些,只是還靠著車窗,以一個有些拘謹的姿勢坐在那裡。
漠北地勢平坦、土地寬廣,單單從機場開到市區,都花了兩個多小時,她們的車沒有進市區,而是走了繞城高速。到了這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