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機,乞丐說,我不賭錢,給我點錢。男人撓撓頭,牙一咬,心一橫說,咱倆桑拿去,一條龍服務,我買單,乞丐面不改色,我不嫖妓,給我點錢。男人惱了,咒罵,TMD,原來不抽菸,不喝酒,不賭錢,不嫖妓的新好男人在這。”米魚看著她倆,無辜地眨眨眼,“相交十數載,你們不會狠心地把我嫁給乞丐這樣的好男人吧?”
安以若與程漠菲對望一眼,對她投去鄙視的表情,接著有個靠墊丟到米魚臉上。
米魚沒明說,她們其實都懂了,她不停地相親,卻始終無法安定下來,不是不想,也不是真心的要拒絕,只是身邊圍繞了太多追求者,而他們展露出的都是最好的一面,以他們的身份地位,能給她想要的一切,卻獨獨不能給一顆完整的心,這樣的感情,這樣的男人,米魚不要。
儘管被光環包圍,米魚始終保持清醒,她的要求並不高,只是想要一個全心全意愛她的男人和一份簡單純粹的感情而已,怎麼就這麼難?
米魚住的樓層很高,橘黃的餘暉透過窗子照進來,為滿室的傢俱渡上一層金色,與她們尤顯灰暗的心情形成強烈的對比。
米魚感嘆地說:“如果遇不到那麼個男人,我寧可終身不嫁。”
程漠菲不贊同:“米米,一個人過一輩子是件很可怕的事。”
安以若反駁:“可也不能為了結婚而結婚。”愛情是神聖的,婚姻更是。
然後,她們都不說話。
記得大學時,她們也喜歡窩在寢室裡談論關於愛情的話題,那個時候滿心憧憬,不過幾年的時光,已經變得如此無奈了。
晚飯過後,程漠菲被人接走,米魚回房睡了,安以若往家裡打完電話正準備睡覺,席碩良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我半小時到,你下樓等我。”電話接通,席碩良只說了一句就結束通話了。
看看時間,安以若穿上外套下樓,遠遠看見席碩良的車駛過來,她揉了揉太陽穴,等他停下來,為她開啟車門。
一路上兩個人都沉默,安以若忍著沒問他去哪兒,車停下來的時候,才發現是他公寓樓下。
“有什麼事兒不能在外面說?”轉頭看他,眼底深處滿是疑問。她回國三個月,只在他出差回來那天來過這裡,為什麼今天載她過來?莫名的,心裡有些不安和惶恐。
席碩良似是喝了酒,臉有些微紅,沉默地給她解開安全帶,開啟車門下來,牽起她的手就往公寓而去。
“碩良?”安以若知道他酒量一向淺,感覺到他的酒勁上來,似乎還有絲怒意,忍不住喚他。
“……以若”反手關門的時候,他低下頭,不容她躲閃地吻上她的唇,在她唇齒間輕喃,像個要糖吃的小孩兒。
安以若怔了怔,被他反常的熱情驚住,待反應過來欲伸手推他。
席碩良渾身滾燙,長臂一收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俊顏埋在她髮間,聲音沙啞:“以若,不鬧了好嗎?我們和好。”
懇切的話語中隱約透著無助,安以若心頭一凜,驟然間湧起絲絲心疼。人前人後,他何時流露過絲毫的脆弱?即便在她面前,哪怕工作上遇到多棘手的問題他都不會在她面前抱怨半句,出於倔強,也是出於男人的驕傲。
對於他,她似乎從來都學不會拒絕。一個星期的刻意迴避,到底還是同樣的結局,可是為什麼要在她退步的時候他才肯上前一步,否則就原地打轉或是乾脆向後而退呢?難道真的要失去才想要珍惜?
安以若放棄掙扎,纖臂輕放在他腰際,任由他吻著。
他吻得很是急切,幾乎霸佔了她的呼吸,舌頭探進她嘴裡索取每一處甜蜜,在她唇上烙上屬於他的印記。似是不滿她的冷淡,牽起她的手環上他的脖子,然後薄唇緩緩下滑,大手隔著薄薄的夏裝在她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