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情地撫摸。
戀人之間的親吻該是甜蜜的纏綿的,不知為什麼,此刻的擁吻,安以若卻覺得苦澀至極。
一年前她出國的時候,席碩良去送她,安檢外,他握著她手,兩個人始終沉默,直到不到不進去,安以若終於忍不住哭了,眼淚擋也擋不住,稀里嘩啦哭得像個孩子。
席碩良伸出手,指腹輕柔地拂過她的臉頰,他離她那麼近,近得她都能聽見她強健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思潮起伏,情緒被逼到崩潰的邊緣,想到一年的分離,她哭得愈發傷心,席碩良把她摟住,摟得那麼緊,就像她是他唯一的珍寶。她從心底自然地流出依賴,屈服,緊緊抱著他,像是找到自己想要的終點。
“好好照顧自己,我等你回來。”溫熱的呼吸拂過耳際,他哽咽著囑咐,然後捧著她的臉,開始吻她,那麼激烈,那麼纏綿,那麼無可奈何的,割捨。
那次擁吻,安以若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搖晃轉動,令人目眩神迷,她渾然忘我地回吻他,彷彿傾刻間就會與他墜入深淵。他們相互摟緊了彼此,恨不能將對方嵌進身體裡。世界陡然安靜,川流不息的機場裡,他們忘情親吻,直到廣播裡一遍遍催促登機,她不得不退出他的懷抱,淚眼朦朧中啞聲說:“等我!”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為他走了,只因為他說,法國是服裝的聖殿,在那裡可以吸收到最好的設計知識。於是,她爭取到去法國學習的機會,只為了回來後在事業上助他一臂之力,不惜飄洋過海,不顧家人反對,隻身一人遠赴巴黎,一呆就是一年。
是那麼不顧一切的決然。
分別的一年,他們各忙各的,他忙著創業,建立屬於自己的服裝王國,而她,忙著在有限的時間裡吸收更多的東西,兩人有如停不下來的陀螺,在兩個國度,一直轉,不停轉。
偶爾接到他的電話,她就笑,胸腔裡溢位滿滿的柔情,然後靜靜地聽他囑咐,“晚上早點休息,關好門窗,記得吃了早餐再去上課,胃不好,吃飯要格外注意。”那麼細緻體貼,忍不住她就輕輕叫了他的名字:“碩良。”
“嗯?”他停下來,低低地應,輕柔如耳邊私語。
“想你了!”她臉頰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卻抑制不住心裡的感動和思念。
在愛情上,她一直持著最虔誠的心和最獨特的見解,愛那樣的字眼,安以若從不認為是最貼切的表達,反而覺得埋在心底深處的眷戀,才是最永恆的甜蜜。
“我等你回來。”他柔聲說,呼吸透過電波傳過來,帶著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氣息。
“嗯。”她輕輕地應,千言萬語哽在喉間,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那時,她一個人在異鄉,有些寂寞,卻也感覺幸福,就因為有個人說等她。然而一年後她回國,卻是三天後才見到他。一切彷彿還是老樣子,一切又好像在無聲中變了。只是他們,似乎沒有發覺。
進退不得
直吻到兩人都有些喘,席碩良才滑開她的唇,手臂卻沒有放鬆,依然將她摟在懷裡,俊顏埋在她頸間輕輕蹭著,鼻端圍繞著她清淡自然的體香。
在這個熟悉又久違的懷抱裡,安以若的心慢慢靜了下來,如紛飛喧囂逐漸塵埃落定,緩緩地已是沉靜如水。纖臂環著他的腰身,更緊地偎進他懷裡,側耳傾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永恆不變的旋律,是她渴望的歸依。
“以若……”他喚她,聲音暗啞迷人,然後誠心地道歉,“對不起,是我忽略了你。”
“嗯!”她無意識地應著,輕輕閉著眼晴。
“別生氣了好嗎?”他抱著她央求,“你說要冷靜我就不打擾你,可這都一個多星期了,要懲罰我也夠了吧,嗯?”
“嗯!”她又應一聲,纖臂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