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嫂……!”宣月淮擰眉,大步走到了年瑩喜的身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臉上早已沒有了那熟悉的漫不經心,“你怎麼總是那麼的自以為是?”
面對宣月淮那滿口說不出的擔憂,年瑩喜只是淡淡的露笑,“沒辦法,自以為是慣了,想改也改不了了。”她說著,伸手輕輕推開了宣月淮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轉眼朝著稻穀神醫看了去,帶著幾分的徵詢,“不知我可否帶著平安郡王一同前去?”
稻穀神醫沒想到年瑩喜會突然提出這麼個要求,先是一愣,不過隨後點頭含笑,“這是自然。”
他從安陽侯抱著她去找自己看病的開始,到現在宣逸寧為了她做到如此,一直想不明白這個女人究竟是哪裡與別人不同,雖然她有著一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容貌,但他一直知道,這並不是讓兩個處在極端的男子,會為她著想的原因。
但是現在,當她笑著問自己可不可以帶著平安郡王前去的時候,他忽然間覺得,也許這個女子為何值得這麼多人為她拼命守護,也許就是為了她那份時時刻刻懂得為他人考慮的心才是。
其實她若是害怕,大可以要求讓宣月淮也同去,但她卻扔下了武功高強的宣月淮,獨獨選擇了一個還是孩子的平安,單是這一個選擇,就讓他不得不了然,這個女子帶著平安前去,並不是為了保全她自己,而是想要讓那一臉擔憂的宣月淮放心。
畢竟,誰心裡都清楚,若是當真安陽侯想要危及她的生命,就算平安再過本事,也不過是一個孩子。
宣月淮見此,不再阻攔,因為他清楚,年瑩喜此舉動,完全是出於讓他安心。
年瑩喜笑著拉住身邊平安的手臂,趁著平安還在呆楞的同時,一巴掌輕輕拍在了他的腦門上,“小男人,走吧,我的安全可就全都交給你了。”
平安被拍的回神,餘光見宣月淮不打算再過阻攔,收回目光的將年瑩喜攙扶下了床榻,一邊扶著她朝著門外走去,一邊大聲的道,“這是自然,我自會保護好皇嬸嬸。”
“呵……”宣月淮聽聞,無奈的搖了搖頭,目送著那瘦到見骨的身影一步步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當中,無奈的笑了出來,她還是老樣子,總是能自己在任意妄為的時候,周全到讓所有人都說不來反駁的話。
宣國營地的牢房,在整個陣營的中間,雖然是臨時搭建起來的,不過由於是唯一木製的房屋,所以放眼望去特別的醒目。
年瑩喜在平安的攙扶下,跟著稻穀神醫慢慢行至到了牢房的門口,由著守門計程車兵將栓在門上的三層鏈鎖全部開啟,這才再次跟上了稻穀神醫的步伐,慢慢的朝著牢房裡面走了去。
不同於白國營地的牢營,宣國的牢房雖然搭建的比較簡陋,但仍舊與城中的牢房別無區別,一間間的牢屋用木條分隔開來,雖然牢房內鋪著稻草,燃著銀炭,卻還是難以阻擋住那順著木屋縫隙刮進來的寒風。
行至到了盡頭,稻穀神醫再次停下了腳步,而年瑩喜,也終是在時隔幾日之後,復而又見到了那個總是漫不經心的安陽侯。
“將牢門開啟吧。”你暗影轉頭,朝著一直默默跟在幾個人身後計程車兵吩咐著。
士兵猶豫了半晌,舉著手中的鑰匙不知是開還是不開。
現在站在這裡的可是他們宣國的皇后娘娘,皇上雖然是交代了皇后娘娘會來但是可沒有說要進牢間,如果他要是自作主張的開了門,萬一皇后娘娘要是有個什麼意外,他脖子上的腦袋也就算是落地了。
稻穀神醫自然是看出了那士兵的糾結,不過他並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年瑩喜,想看看年瑩喜會如何處理。
“皇嬸嬸,咱們就別進去了。”安靜之中,平安小聲的道,他並不是害怕自己,而是擔憂年瑩喜。
年瑩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