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配著刀鋒,我說,這叫什麼?又是一出廚房偶像劇嗎?”
董忱白他一眼,“去你的!”他立即噤聲。
董忱又和我說道:“你不信是吧?告訴你,我光練切絲,幾乎切掉了上千斤的胡蘿蔔和土豆。”
“糟蹋糧食。”
他一點不生氣,反而問我:“晚上有時間沒?”
我把切下的胡蘿蔔沾著一點沙拉醬不客氣的塞到嘴裡,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他又捅我胳膊一下,“說你呢,晚上有沒有時間?”
我繼續拌胡蘿蔔,把胡蘿蔔,紫甘藍,還有青頭菜,綠木瓜一起切成絲,拌在一起,然後往上擠沙拉醬,擠好後,找盤一盤盤的盛,這才回答他:“沒時間。”
“有約會?”
我隨意的答道:“還真有。”
他很好奇:“誰啊?”
我拍拍手,向他狡黠的眨下眼睛,“不告訴你。”
他嗤的一聲,“你這傷疤好的還真快,這失戀才多久啊?這麼快就重壘陣地了?嘿,你這個沒良心的。”
我不客氣的奚落他:“那怎麼辦?難道讓我真的日夜啼哭,以淚洗面?對了,你問我有沒有時間,想幹什麼?”
他哼的一聲,這才抄著手倚在後面的灶臺上,慢條斯理的說道:“沒什麼,只是新發明了兩道菜,想和你分享一下。”
我立即來了精神:“你早說啊!你教我做菜,美國總統來請我我也不去。”
呵,他又是冷笑的譏諷我:“合著,咱倆就是那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呢?”
我們兩個一見面就是唇槍舌箭,有時候我也確實被他氣的不輕,董忱總是罵我有一口毒牙,我也不客氣的損他有一張利嘴,毒牙對利嘴,那真是針鋒相對,不過好在我們也熟識,拌完了,第二天也不介意,也就這樣拌來拌去,生活才有滋有味。
御煌樓是一個年輕的團體,快樂的天地。
這裡比原來在欣海大酒店待著要輕鬆自在的多,開始時我怕在這裡習慣不來,不過現在看,確實讓我有些意外,董忱這個大師兄對下面的小廚師,還有服務生都非常好,董師伯每天都來酒樓,但是更多時候他是放心的把權交給了兒子。
董師伯也會常常和大廚們交流經驗,哪道菜如何烹飪,兩種食材放在一起,大家一起來烹製,看誰的手藝最好,如果誰的菜獲得大家的交口稱讚,這道菜便試著推出來給客人品嚐,相對欣海大酒店的菜譜,御煌樓這邊花樣確實很多。
現在,他就在後廚和兩位大廚討論新菜餚。
把核桃,冬瓜,雞腿放在一起熬成的湯。
湯盛到碗裡,我們輪流過去用勺子盛著喝。
鄭主廚說道:“核桃的味兒還差了一點點。”
董羽說道:“現在這些材料口味比從前差多了,從前那個雞腿的肉,又勁又不柴,燉好後咀嚼有韌性還有雞肉的清香,現在的雞肉都是催生劑長出來的,味道就和從前差多了。”
董忱也嚐了一口,說道:“所以說大家都不得不多加一些雞精調味品,吃多了就有味道過敏的感覺了。”
董羽淡然:“繼續再研究。”
大家便散開繼續工作。
董師伯倒也和我聊過幾句,他旁敲側擊似的問我:“依蘭,你爸爸平時教你做什麼菜?”
我只好說道:“爸爸總覺得我是個女孩子,一個女孩子不應該做廚師的,所以在我去酒店之前,他基本上沒教我做過什麼菜。”
“其實你爸爸調湯的口味堪稱一絕,如果不把他的手藝傳給你,那實在就可惜了。”
我只是憨憨的笑。
等董師伯走後,董忱才問我:“不公平啊,師叔就你這麼一個女兒,獨門絕學卻不傳給你,難道是傳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