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什麼都怕,這也不要、那也不要的吵著要回臺灣,怎麼也不肯待在無水無電的落後地區。
鐵了心的爸媽不僅不理會她的無理取鬧,還將她一人丟在空曠的草原上,讓她和一群羚羊共處,不管她是否哭得聲嘶力竭。
後來一隻土堆上的小狼吸引了她的注意,它眺望遠方的神情十方有趣,讓她忘了害怕只想跟它玩。
“有一回我撿了一隻小貓回家養,結果愈養愈覺得奇怪,為什麼才三個月已經長得比狗還大。”她都快抱不動。
翻書一查才知是幼豹,從此奠下她和動物的緣份。
“你不怕嗎?豹會傷人。”不管大小都具有野性,那是它們的求生本能。
“它溫馴得像只小貓通曉人意,野放它的時候不過九個月大,可是事隔一年再相遇時它已是大豹,毫無攻擊意思地朝我搖首擺尾呢!”
所以她才立下宏願要保護所有的動物,不讓它們死於人類手中。
聽得心驚的戰政沒她的好心情。“你怎麼知道它不會攻擊你,萬一你猜錯了呢?”
公主成了一具死屍,他也不用跑一趟非洲進行採訪。
“喂!你是以記者身份問我還是純粹好奇?我不想讓你難下筆。”認為她誇大其實。
“都有。”一抹額上的汗,和她相處的時刻他根本忘了自己是記者。
她太容易令人分心了。
“好吧,我照實說,我天生具有與動物溝通的本能……喂!你那是什麼表情,好像我在編故事似的。”
停下腳步的伊諾雅登高一俯,好意的等他跟上來,渾然下知陽光下的自己有多美,渾圓有型的豐乳呼之欲出,形成極具誘惑的姿態。
猛吞口水的戰政愈來愈慢,繃緊的下身讓他無法走得快,忍受著極致享受和痛苦煎熬兩種感覺。
他發現他非常需要補充水份,再不解渴他會虛脫而亡,只因她動如狡兔的體態過於撩人,他不能再任由自己的視線黏在她那雙美腿上,想像它纏在他腰間的勁力。
啊!不行了,他一定會出醜,別再瞧她動人的臉蛋,不然他真要撕去斯文外貌化身野獸。
“我想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喝口水,我再聽你細說與動物相處的點點滴滴。”
他的腳軟了。
“又要休息?!”這一路定來他起碼休息了十次,他的體力那麼差嗎?
後悔呀後悔,庫克拉族的小孩都沒他麻煩,健步如飛攀過一座又一座的山頭。
反觀他……唉!慘不忍睹,她頭都疼了。
“沒耽誤你吧?叢林這麼大一天兩天也走不完。”他有破釜沉舟的……認命感。
為什麼是認命呢?
他也不解自己的心裡在想什麼,一見她又要進入叢林維持秩序,他不作多想的收拾簡單行李往背上一放,用著拗口理由硬說要見識叢林風貌。
分明是往虎口裡送,他沒必要為了一篇報導而送命,太好人生正等在前頭,小篇幅的新聞用不著太認真,他應該耐心的等她回來再進行訪談。
可是一想到要與她分別數日,那顆不受控制的心開始鼓譟,直嚷著:跟隨她,跟隨她,跟隨她……
心比理智誠實,早一步說出喜歡她,年少的暗戀已在眼前,他再不知把握只會像以前那樣錯過,機會是不等人的。
明知叢林是她的家仍放不下心,若不親眼目睹他很難相信她有駕御動物的能力。
“你說錯了,是十天半個月也走不完,不過以你的腳程來看大概要半年。”而且是在有人引路的情況下。
否則一輩子也走不出去,將葬身獸腹。
戰政為之咋舌的睜大眼。“你在騙我吧?肯亞安布西利國家公園有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