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下回做好功課再來,又不是小小的島國民族,別拿陽明山和它相提並論。”
那是它牙縫裡的小渣而已。
訕笑的戰政走向河邊汲一壺水,對於自己的無知感到丟臉。“要喝水嗎?”
“不了,你沒瞧見有條鱷魚在附近移動?”看來餓了很久。
“有鱷魚?!”急忙的跳離河岸,他不失鎮靜的走向她身側。
“是母鱷魚朵拉,它剛生完一窩小寶寶急需營養,你看來挺結實的。”夠它飽餐一頓。
“我常上健身房運動,不過我不喜歡成為鱷魚的糧食,倒是你如何分辨出鱷魚的性別?”水面下隱約可見有東西遊動,要是她不說真難發現。
欠她一回。
伊諾雅笑著朝水面丟擲石子引起朵拉的不滿。“相處久了自然認識,這叢林可是我的管區。”
戰政也跟著笑了,但是是心疼的笑臉。“以前的你什麼都怕,現在卻是什麼都不怕。”
變化太大了,害他還在調適當中,公主和野人是同一個人。
“我爸媽訓練得成功……咦!你認識以前的我?”她的朋友雖然多,但不包括人類。
這算是一種打擊嗎?她居然認不出他。“我們是鄰居。”
隔了一條街。
“鄰居?”沒印象。
“你被蜜蜂追的時候是我趕跑的。”結果他被蜂群攻擊,躺在床上一個禮拜。
“蜜蜂……”好像有那麼回事。“啊!我想起來了,你是偷吃我便當的小偷。”
原以為她終於想起他對她的好而高興不已,正想進一步的攀點感情,豈料她想到的竟是他偷看她便當一事,戰政整張臉都黑了。
“我不是偷吃你的便當,我是看看你便當帶了什麼菜,怕你營養不良。”以他的家境哪需要偷她的陽春小便當。
還不夠塞他一半的胃。
“可是我的蛋不見了,你是除了值日生以外唯一碰過我便當的人。”理所當然是嫌疑犯。
漲紅了臉,他真想大喊委屈。“我看你那顆蛋又黑又稠似乎壞了,所以拿我的雞腿跟你換,你沒瞧見多了只香嫩多汁的雞腿嗎?”
“有是有,可是那是皮蛋耶!本來就長那樣。”害她傷心了一節課,沒吃到最愛的皮蛋。
“我哪曉得是皮蛋,我又沒吃過。”到現在他還是認為是蛋壞了,應該丟棄。
好想昏倒,他們的對話好幼稚。“謝謝你的雞腿,雖然我怕胖沒有吃,”
“你沒吃?!”太不可原諒了,那是他特意給她的。
想他以前偷偷摸摸的對她好又怕她知道,煞費苦心地悄悄進行,一點一滴的融入她生活中,希望她能逐漸接受他的存在。
走路時他一定走外側讓她靠內側,上下樓梯總少她一階怕她沒踩穩,隨時準備出手扶持以免她跌下樓。
甚至有司機接送的高階車也不坐的跑去擠公車,預先安排攻堅手先擠上車佔位子,等她一上車馬上讓位,瞧他對她多好呀!可是她竟然不領情,一轉身將位子讓給身後的阿婆,叫他為之氣結。
“小聲點,別驚擾來河邊喝水的小動物。”伊諾雅指著步履蹣跚的犰狳。
沒好氣的戰政斜睨一眼。“你不是說河裡有鱷魚,你想它去送死嗎?”
吱……吱……吱……莫札特取笑他的咧開兩排猴牙,指指點點的哈哈大笑,惹得他表情變得很難看。
“它說有我在這裡,鱷魚媽媽不敢過來。”你笨死了,一個笨人類。這句猴話她保留不翻譯,以免有人動手殺猴。
“我沒問你。”戰政暗自氣惱地和莫札特結下仇。
喔!是她多事了。
好吧!她不羅唆了,繼續往水牛區前進,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