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日,把行兇的人給換成了蔻珠。
為了和蔻珠搭上線,她們還特地找了個由頭,說是浣衣局弄壞了她一件孔雀絲的織金繡袍,著尚衣局的漪秋姑姑把碰過那件衣裳的人都給帶來,一一的辨認。
趙美人知道蔻珠心比天高,就是那個時候,向蔻珠應允下來,只要這件事辦成了就立刻將她調出尚衣局,到自己的宮裡來,將來自會有大把的日子可以見著聖上。
只是萬萬沒想到,蔻珠臨死前竟然倒打一耙,打的不是他們,卻是自己的親姐姐!
實在叫人匪夷所思。
想到這裡,趙美人不由冷冷一笑,望著伏地回話的芸舒道:“如果本宮沒記錯的話,你和鍾昭儀宮裡的那個芸初也是親姐妹才對!怎麼?你會不會把本宮的事與那人通報?”
芸舒叩首鏗鏘道:“既然做了主子的奴才,自然一心侍奉的是主子,那雖是與我有骨血之親的姐姐,但立場不同,他日若為敵我,也必不留手,更何談通報與她知?娘娘您多慮了。”
趙美人伸出手捏住芸舒的下巴道:“看來你和蔻珠那個賤人是一樣的呀!哈哈,都是些個沒良心的傢伙,自己家裡人也顧著暗算。”說完,鬆開了手陰惻惻道,“不過就是這一點,夠狠,本宮喜歡。”
話畢,趙美人循例睡了個午覺,本以為皇帝有了新人舍舊人,定是不會來了,豈料盈盈轉醒之後,竟見到那器宇軒昂的九五之尊正坐在床沿目光灼灼的望著自己,一不留神撞進了眼睛裡,連心跳都帶亂了幾分。
趙美人‘啊呀’一聲,伸手撩起被衾拉到眼睛底下,朝著皇帝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嬌嗔道:“皇上駕臨披香殿怎麼也不差人通報一聲!臣妾正自午睡呢,沒來得及接駕已是罪過,如今這番尊容,更是唯恐汙了聖目,臣妾不依。”
皇帝嘴角單提,笑的頗有幾分玩味,湊近了道:“朕就喜歡看愛妃這副手忙腳亂的模樣,可愛的緊。”
趙美人羞紅了臉,喚道:“芸舒,芸舒,你來!”
芸舒走到床榻前跪下,趙美人半真半假的埋怨道,“陛下駕到,你怎的也不喚醒我?!就由得我在陛下跟前這副尊容?!”說著,反過身去一撲,連著錦被一氣蒙到了頭頂,在被子裡像條蠕蟲一樣扭來扭去的鬧著。
皇帝笑道:“朕見你睡得香甜,似小嬰兒一般,實在不忍心叫醒你,如今你既要跟侍女撒氣,還要對朕使小性子,朕也不依。”說著,揮手示意芸舒下去,芸舒垂著頭出去之前,眼明手快的在香爐里加了一抹灰,隨後朝趙美人的方向瞥了一眼,只見皇帝伸手去拉趙美人的被子,兩廂裡扯來扯去的,倒還真有一番意趣,橫豎趙美人最後一定扯不過皇上。
果然,皇上手上一用力,趙美人身上便只剩下一層薄若蟬翼的紗衣了,被子盡到了皇帝的掌握,趙美人的表演也把握的剛剛好,把香肩給‘不小心’露了出來,皇上欺身靠過去道:“愛妃今夜就留朕一晚吧,分半張被子可好?否則朕在未央宮裡孤枕難免,愛妃忍心嚒?!”
趙美人假惺惺的推了他一把道:“皇上不是又有了心頭好嗎?哪裡還顧得上我們這些昨日黃花。”
“愛妃怎會是昨日黃花?”皇帝正色道,“還有你說的這些話,朕聽不懂。”
趙美人覷皇帝的神色,拉起皇帝的手,皇帝便順勢爬上了床,趙美人伏在皇帝的懷裡,盈盈的美目半含著淚,卻強自笑道:“臣妾聽聞陛下又有了子嗣,臣妾很是為陛下高興,可是臣妾自承寵以來,已一年有餘,卻未能為陛下分憂,臣妾的心裡……”說著,哽咽起來,“臣妾的心裡也很難過。”
皇帝聞言霎時眸色千轉,最後化為唇角的一株瞭然:“原來愛妃是吃醋了,那好說,朕以後不去合歡殿便是了。”
趙美人歡喜的雙手繞住皇帝的脖子,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