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道:“臣妾沒有那個意思,陛下當然是要兼顧後廷,讓後廷的姐妹們個個皆能澤被天恩。”
皇帝敷衍的一笑,大拇指摩挲著趙美人露出的香肩,趙美人嚶嚀一聲,嬌滴滴的喚道:“皇上~”
燭火霎那間熄滅了,時機也是正好,同時,披香殿裡燃起一陣若有似無的香氣,淡的幾乎聞不出來,然而趙美人卻已然是在皇帝的懷裡昏睡過去,臉上還泛起了可疑的潮紅。
皇帝的眼睛裡終於流露出一抹鄙薄的神色,他自她身上撐起來,憤懣的用手掀開紗帳,在床沿坐了一會兒,窗外皎皎的月光,白裡透著一抹藍,像那人纖細潔白的頸項……
真叫人喪氣。
皇帝看著自己的手,那人連抬頭看他一眼都不願意,盡顧著低頭誠惶誠恐的接駕,留給她一個伏地叩首的背影,只有那潔白的頸項大約是唯一的獎賞。
傅蕊喬……
他在心裡唸叨著這個名字,百轉千回的唸了幾千個日夜,你這不識抬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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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七章
太后雖是有意好生安置,卻也有自己的考量,要知道蕊喬有了孩子本已成了眾矢之的,倘若恩寵再加一重,住到了合歡殿去,只怕以後的日子不得安生。|
須知做人做到了像太后這般尊崇的地位,反倒是什麼都不爭了,一心一意的就只盼著皇帝能為天家開枝散葉,那是平常老百姓都有的念頭,更何況她一個當朝皇太后!因此眼下蕊喬的肚子,她比誰都要看重。不為別的,就為了皇帝登基七年,子嗣方面顆粒無收,委實是開天闢地的頭一人,也不知道將來史書上會如何記載。
不過這些都並非當務之急,當務之急是她再不能把蕊喬留在永壽宮了,思來想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便只有應了德妃和淑妃她們的意思,把人放到了合歡殿去。再配兩個可心可靠的下人看顧著便是。
隨後,等人都散了,芬箬行到太后的跟前,太后忍不住切切的問:“怎麼樣,太醫們的人可都查驗清楚了嚒?怎麼說的?”
適才幾位娘娘一到,芬箬便依照太后的吩咐,帶了太醫院德高望重的院判大人匆匆的趕到蕊喬的住所,進門前對太醫道:“還煩請孫大人在外先稍事片刻,太后有幾句話要奴婢向這位娘子傳達。”
孫太醫識趣的等在了外間,芬箬一進去,劈頭就問蕊喬:“你老實的同我講,你是跟了陛下了?”
她刻意壓低了聲音的,唯恐被外間的孫太醫聽到,誰知蕊喬聽了卻是怔愣了好一會兒,隨後:“啊?”
芬箬急的拊掌亂轉:“都到了這個時候,你竟然還不同我說實話?!”
蕊喬納悶的站起來,拉住了芬箬的臂膀道:“師傅,師傅,你到底是怎麼了,您先把話給我說說清楚,您剛才的意思我沒弄明白!”
芬箬細細的打量她一眼,直白道:“陛下說你有了他的骨肉。”
“啊——?!”蕊喬大驚,不由的後退一步,剛好被床畔的朱漆小凳給絆住,狠狠的踉蹌了一下。
外間的孫太醫聽到了動靜,喚了一聲:“芬箬姑姑?”
芬箬清了清喉嚨,鎮定道:“請孫太醫進來吧。”
同時朝蕊喬抬了抬眼,蕊喬已是嚇得渾身發抖,腦袋亂作一團漿糊。
芬箬將榻上的簾子都放了下來,隔著一層紗,讓孫太醫請脈。
孫太醫一手搭在蕊喬的脈搏上,一手拈著鬍鬚,還裝模作樣的閉上了眼,良久都沒有動靜。
芬箬等的急了,才喚了一聲:“大人?”
“哦!”孫太醫像是睡醒了一般,睜眼道,“還請芬箬姑姑向太后轉達,微臣恭喜太后,這位娘子的脈象確是喜脈,不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