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箏在事後問過暮辭,他怎麼知道她身陷殺陣,故而來幫她。
暮辭笑著看向她腰間的綺光。
虞箏瞭然,暮辭在鑄綺光的時候,滴了自身的血進去。綺光吸了暮辭的血,便與他產生了一條無形的紐帶。當虞箏身處殺伐之境,暮辭便能透過綺光感知到。
虞箏由衷的感謝暮辭送了這樣一把好劍給她,不過,綺光也給虞箏帶來一個小小的麻煩。
第26章 簪發
沒過幾天,暮辭送劍給虞箏的事就在峴山門傳開了。男弟子們只是覺得奇怪,女弟子們卻有不少羨慕嫉妒的。
她們紛紛八卦起這事背後有沒有什麼內幕,更有怨氣大的,直接在背後戳虞箏的脊樑骨,說她不思修行卻去行勾引之事。
虞箏清楚,戒律和飛穹自是不會把她擁有綺光的事傳開,不用想,也知道是祁明夷多嘴幹的好事。
飛穹對這樣的閒話很是生氣,與那些女弟子們爭辯,卻被她們集體圍攻,雙方吵了起來。
虞箏輕拉了拉飛穹的袖子,勸道:「飛穹,不必為我辯駁,這沒什麼好生氣的。」
飛穹氣不過,看了虞箏一眼,又將女弟子們瞪了一遍,始終握著拳頭。
有脾氣不好的女弟子以不屑的目光打量兩人,哼一聲,嘲諷道:「真看不出來,虞箏師妹本算不上絕色姝麗,卻得到暮辭公子的青睞不說,還有個這麼維護你的好友。」
這好友二字特意咬的很重,擺明瞭就是個見不得光的意思,暗指飛穹和虞箏之間有什麼。
飛穹惱了,額角青筋暴起,厲聲回道:「我與阿箏同是被青女娘娘所收養,阿箏品性如何,青女娘娘自知,你竟連青女娘娘也不放在眼裡?」
女弟子道:「你少扯青女娘娘,你除了搬出她來,還能怎麼著?」
「你……」
眼看飛穹的拳頭已握出了響聲,虞箏抬手,按住飛穹的手腕,「飛穹,走吧,不必一般見識。」
「阿箏,你聽聽她們說的都是什麼話!豈能這般侮辱你!」
「無妨,口舌之爭惹人厭倦,你也別為我置氣。」虞箏說罷,看向女弟子們,笑容依舊是隨和溫靜的,「各位師姐議論虞箏也就罷了,卻不要這樣詆毀暮辭公子。暮辭公子只是為了答謝我替他侍奉器具這事,師姐們這樣說他,要是傳到掌門和各位長老那兒去,不是教妙慈長老臉上掛不住嗎?」
眾女弟子們一窒,顯然是虞箏的話戳到了點子上。
虞箏再道:「何況暮辭公子是掌門都敬重的座上賓,也為峴山做了許多。這樣的言論會寒了暮辭公子的心,要是不遏制遏制,掌門定會親自追究的,到時候一切牽涉其中的人,怕是都不會好過。」
這下子,女弟子們臉色更差了,其中有幾個竟打了退堂鼓,臉上堆起了笑意,想求著虞箏別怪罪她們。
其實,虞箏所言,她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方才和飛穹爭的有些激烈了,這才控制不住情緒,把私底下的那些小話給拿到虞箏面前說。
「虞箏師妹,我們……我們也沒有多說多想……」甚至有人開始解釋。
虞箏沒有理她,轉眸朝飛穹使了個眼色,「我們走吧。」
飛穹憤憤不平,視線在眾女弟子臉上掃了遍,轉身跟上虞箏。
待走遠些,飛穹嘆道:「還是阿箏道高一丈,和顏悅色說上幾句,就把她們全治住了。」
虞箏淺笑:「你啊,怎麼語調裡還是一股義憤填膺的味道,就這麼替我氣不過?」
飛穹憤然:「分明是她們不務正業不思修行,竟這般信口開河。我心中實在替你不平替你鬱結,阿箏,你當真一點不在意她們的詆毀中傷?」
「她們是重要的人麼?」虞箏笑著反問。